郡王禁足一事,没半点异议?”
坐在铜镜前的人,神色淡淡的拿起挽发的木簪子,将秀发挽起。
“王爷这话问得,我谢家效忠的是太子,自当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为太子殿下扳倒劲敌,是谢家人应该做的。为何要管别人如何想。”
她话音冰冷。
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萧政亭呵呵几句。
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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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王府后,萧政亭叫来徐清。
萧景明这个时候禁足,给了徐清再次下手的机会。
这此,雍王妃想要顺利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
雍王禁足的消息传到宫内荣妃耳根子里,荣妃气得当场拍桌。
气恼萧景明没有跟她商议,就贸然行事。
“这个逆子,行事竟如此鲁莽,凡事都不与本宫商议,这下好了,被贬为郡王外加两个月禁足,你说说,他到底葫芦里是在卖什么药。”
王仁站在一侧,出言宽慰荣妃。
“娘娘,殿下行事自有殿下的道理,小心气坏了身子。”
荣妃捂着自己不停起伏的胸膛,压抑着怒火道:
“这怎么能不气,昭华宫那边喜得皇子,正春风得意着,这要是个公主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皇子,这下那个贱人的地位又稳固了些,这让我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方才殿下已派身边的人传信给娘娘,说是为了接下来的布局中能将自己摘个干净,请娘娘不要担心,奴才的话可能娘娘有些不爱听,但奴才还是坚持要讲——”
王仁,神情严肃道:
"娘娘,眼下最重要的,是娘娘宫内后院里管关着的人,娘娘不要忘了,雍王妃当初入宫,可是亲眼瞅见了那个贱婢的惨状,这些日子王爷未曾提及此事,说明王妃还尚未同王爷提起,要是日后这王妃记起了当日的事,同殿下讲明,到时,只怕殿下会记恨上娘娘啊。”
“他敢!”
荣妃怒呵。
王仁继续分析:
“依奴才看,这殿下对王妃的情谊可不一般,若是被殿下得知事情真相,难保不会与娘娘反目,娘娘难道忘了当初让殿下纳苏侧妃进府费了多大一番功夫,如今的殿下可不是当初羽翼未丰的殿下了,娘娘应该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奴才建议娘娘还是趁早将她灭口,以绝后患,奴才听说这段日子,王妃一直住在荣王府,这离了雍王府,想下手就容易多了。”
王仁说完,荣妃陷入纠结。
“可她腹中的孩子...本宫还是...”
"娘娘!这雍王殿下还年轻,来日要是能承继大统,后宫佳丽无数,日后还愁没有子嗣么。”
王仁嘴皮子都要磨破,苦口婆心的劝着荣妃。
一通分析,权衡利弊,荣妃最后还是下决心:
“行,那便按你说得办。事情要办得静悄悄的,不能再向上次那样兴师动众了。”
“诺,奴才遵旨。”
王仁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
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容。
笑得,阴毒,渗人。
*
接下来的半个月,雍王府的大门从门庭若市变得冷冷清清,朝中官员无一人敢前去雍王府拜访。
谢慕云在大理寺办公,正发愁如何找机会去一趟江州,调查去年工人起义之事。
这案子就自己找上门。
江州与并州交界地带,一日,农户上山砍柴过程中,意外在山野中发现了五具男尸,吓得赶紧上报官府。
江州那边查了一周都未查出慕后主使之人,只好上报京城,请求援助。
大理寺派出三人前往江州,查明此事。
好在江州距离金陵路程不算远,只需两日。
走之前,萧景明差人给了她一封书信,里面夹着一块玉牌。
信中言明,凭玉牌可调遣在江州的眼线。
谢慕云收下信,带着一位寺丞,一位寺正,驾马从金陵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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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当日。
江州郡守亲自出来迎接。
"大理寺少卿谢慕云,见过刘大人。”
谢慕云给郡守行礼。
“谢大人舟车劳顿,还是歇息一晚,再查看尸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