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明仍在禁足,郑紫芸毕竟是皇家媳,还怀着身孕,皇帝不会置之不理。
东竹解释:“大人,陛下今日仅仅只派了李大人的神策军前来,李大人是太子的人,王妃被贼人掳走,心里高兴都来不及,怎会真的用心用力的寻。如今天色已黑,神策军早就撤离,回宫复命了。前面举着火把的,应该是荣王和荣王妃的人。”
稀薄的火苗在这暗夜中散发出唯一的光亮。
风声呼啸,狼声四起。
听见东竹的回答,谢慕云陷入沉思。
目光紧跟着那群士兵。
心中思绪翻涌。
她倏然问:“上次王妃出事,陛下是不是也是派的神策军去寻?”
"是啊,上次也是李大人去寻的,只不过都没找...."东竹心脏猛的震颤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到,"谢大人的意思是?
谢慕云眼眸深沉,低声:“没旁的意思,只是问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若是真如我想的那般,那才叫可怕。”
郑紫柔接二连三的出事,皇帝都是派神策军出来寻。
皇帝明明知道,李原是太子的人,仇视雍王,可偏不派禁军统领韩青出来找,而让李原来寻。
难道....
她心里顿时生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一个大胆,又恐怖的猜测。
她紧声问:“王爷派了多少人马去寻?”
“因为尚在禁足,雍王府的府兵是调不得,派出去的都是王爷暗中养在外面的一些暗线和死士,人数不多,就五百人左右。”
谢慕云点点头,无奈道:“如今只能等消息了,希望奇迹能再次出现。”
她实在想不通,劫走郑紫柔的人到底因何理由要劫走她。
萧景明曾说过,荣妃不喜郑紫柔,郑紫柔跟随萧景明一同入宫请安,在宫内晕厥。上次她就怀疑上元佳节郑紫柔被贼人掳走是荣妃手笔,只是没有证据,不敢轻易下定论。
谢慕云叹气。
若真是宫内人下死手,希望真的渺茫。
谢慕云跟在那些侍兵后找寻许久。
整整一夜,没找到郑紫柔的半点踪迹。
雍王府内,萧景明急得团团转,尚在禁足不能出府,只能不停与谢慕云通过书信,传递信息。
谢慕云让东竹带着几袋白骨回雍王府,并与萧景明讲明江州发生的事。
眼下的情况,郑紫柔失踪怕是已成定局,谢慕云担心萧景明情绪失控,坏了接下来要办的事。
江州郡守已答应她会首告太子。
证人已有,证物也有。
但还不够,她要炮制太子贪污的罪证,再添一把火,彻底踩死太子一党。
数罪齐下,方能奏效。
*
暗卫与士兵找了五日,没有找到郑紫柔的半点踪迹。
整个雍王府再次沉浸在死寂中。
没出几日,萧景明病倒在床。
谢慕云承旨前往江州办公,这件案子表面上已结案,她回京后进宫面圣,向圣上禀明情况。
又写了好几封书信让东竹带给萧景明。
信中言明她已将事情部署好,让萧景明再耐心等待几日。
这次离开金陵前往江州,事前没有同萧政亭告知,回来后有意晾着他,萧政亭派人去谢府催促了好几次,让她晚上亥时前往镇南王府,都以风寒未愈为由拒绝。
几次三番的着人去请她,都是一样的借口,萧政亭起了疑心。
她不来,他就下衙时特意去大理寺门口等她。
那日,他当着好几位寺正与寺丞的面,直接将她抗起,摔在马车上。
几位寺丞与寺正霎时傻愣在原地,捂着嘴低声议论起来。
“这镇南王可真是风流浪荡,这少卿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光天化日的,如此粗鲁的将人给带走了。”
“两个男子行事如此不端,实在是败坏民风....”
马车上。
“啊...”
她揉揉摔疼的胳膊肘,嫌弃的瞪了眼萧政亭,“王爷不要脸面,我还要呢!”
“哼”萧政亭抱臂,冷眼看她,“听你府内的下人说,你在江州染上风寒一直未愈,但本王看你气色红润,面上毫无病态,你是不是又找借口诓骗本王了?”
"咳咳咳"
谢慕云不停咳嗽,“哪敢啊,王爷要是不相信,可以问跟着我一块去江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