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想了一路,你这莫名其妙的昏睡到底是为什么?你说,该不会是我,有毒吧?”
赵胤一怔,看女子正经模样,哭笑不得。
“不无可能。”
时雍眉头蹙得更厉害了,“那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不想守活寡啊……”
赵胤面色变幻,差点没气出个好歹。
“你男人没死,你守什么活寡。”
“呃,我就那么打个比方。”时雍还在想“昏睡”的事情,“此事太过费解。咱们皇陵里,都那样了,你也精神抖擞的……昨夜,我总不至于比那天还……还要粗鲁吧?”
赵胤看她一脸担忧,不忍心再逗她了,将她的手拉过来。
“不用思虑太多。这几日你我都很疲累,我昨夜又吃了不少酒,困乏了也是有的。”
是这样吗?
时雍看他神色如常,摸他脉象又无碍,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要注意些。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我不行,还有我娘,我师父……”
赵胤淡淡一笑,“下次再不会了,一定要让阿拾做个完整的小妇人。”
什么完整的小妇人?时雍的脸颊登时有些热。
“讨厌。”她拍了赵胤一把,“赶紧起身啦懒虫,所有人都在等你。”
赵胤一把搂她过来,低头在额角一吻,这才起身传水洗漱。
时雍错愕不已,“赵大驴你学坏了。如此孟浪,还是你么?!”
赵胤勾唇,揉她脑袋,“出去吧,我更衣。”
……
骄阳似火,灿烂的金辉洒在嘎查驿道上。
驿臣带着驿站的小吏差役,出门恭送,两旁站满了围观的村民。
队伍的中间,一前一后几辆马车徐徐向前,辘轳麟麟而动,队伍最前,一面“锦衣亲军都指挥使”的旗帜在风中猎猎翻飞,马车里的人静寂不语,随行的陈萧、元驰等人骑马而行。
走出嘎查村,车队绕行阴山,渐去渐远,将一座座连绵的山脉抛在了脑后。
“终于要回京了。”
时雍带着大黑坐在赵胤的马车里,撩开帘子看着窗外,心里不由唏嘘。
这一次塞外之旅,如同做梦一般,再回京,又不知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