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光战战兢兢,语气都结巴起来。
“小僧但求一死。请陛下责罚……”
这个慧光,说的是什么话?
越描越写这个词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时雍在殿后默默为觉远默哀,殿上的觉远也老眼一闭,一副认命的模样。
“慧光。你着实愚不可及。”
慧光神色恹恹,被师父责怪,鼻子一酸,突然泣出声来。
“弟子错了,不该瞒着师父……”
说到这里,他好像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跪行两步往前,昂头望着殿上的皇帝,大声道:
“陛下明鉴,药材不是小僧偷窃而来,是它自己出现在霄南山的。”
光启帝冷哼,“你是说,药材自己长了腿,走到你霄南山来的?”
慧光被质问得胀红了脸,“药材没有长腿,只是小僧瞎了眼,起了贪恋。前些日子,因为小僧触犯寺规,师父罚小僧禁足……小僧自觉有愧,一心想做点什么事情弥补,重获师父信任。”
“时疫是寺中大事,又是当世珍物。小僧偶然获得这两味药材,喜不自胜,但为了邀功,不敢告诉师父是无意捡来的……本意是想悄悄运到寺中藏起,然后再假意出山去寻,做出一番艰难得药的姿态来……”
觉远突然瞪住他。
慧光赶紧低头,讷讷地道:“当然,当然也是因为这是朝廷禁药,小僧心知,不会无缘无故弃落在霄南山,也是怕生出事端,这才偷偷藏起,准备过些时日,看看风声,等没什么事了,再找个由头将药材奉给师父,进献朝廷,以期获得师父爱重……”
觉远微微吸气,又叹息,一言不发。
不知道他信了慧光的话没有,反正光启帝的样子,看着不是很信。
“觉远,你还有何话可说?”
僧众犯事,一个方丈说与自己无关,定然是说不过去的。
觉远被光启点到名字,抬起头,镇定自若地道:“贫僧教徒不严,治寺不利,无话可说。劣徒所犯之过,贫僧愿受连坐之责,但凭陛下处罚。”
“大师不必急着认罪——”白马扶舟突然出声打断觉远,目光凉凉地一笑,又道:“陛下,微臣尚有一证。可证实窃取药材一事,觉远背后另有其人。而且,他要窃取的不仅仅是药材,还有大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