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初七日,收拾了当,交付看家的明白了,大家起身往北前进。一路早行晚住,到了北京。谁想晁大舍且不敢便叫珍哥竟到任内,要慢慢的油嘴滑舌编得爹娘允了,方好进去,随在沙窝门内,每月三两银赁了一所半大不小的房子,置买了一切器皿煤米等物,停停当当,将珍哥留住里面。跟去的养娘俱留在京中,又留下晁住两口子服侍珍哥。自己还在京中住了两日,方才带了几个家人自到通州任内,说计氏小产,病只管不得好,恐爹娘盼望,所以自己先来了。晁夫人甚是怨帐,说道:“家门口守着河路,上了船直到衙门口,如何不带他同来,丢他在家?谁是他着己的人,肯用心服事?亏你也下得狠心!况且京里有好太医,也好调理。”他埋怨儿子不了,又要差人回去央计亲家送女儿来。晁大舍也暂时支吾过了。
七月二十四日,晁大舍道:“明日二十五日是城隍庙集。我要到庙上走走,就买些甚么东西,也要各处看看,得住几日回来。”晁老依允,与了他六七十两银子,要拨两名快手跟随。晁大舍道:“这么许多家人,要那快手何用?”拨了八名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