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把与我看。”晁凤道:“书在宅里放着哩,没敢带进来。”晁大舍道:“老爷老奶奶这向好么?”晁凤道:“老爷这会子极心焦,为家里官司的事愁的整夜睡不着。如今头发胡子通然莹白了,待不得三四日就乌一遍,如今把胡子乌的绿绿的,怪不好看。老奶奶也瘦的不象了,白日黑夜的哭。如今梁相公、胡相公外边又搜寻得紧,恐藏不住他,也急待合大爷商量。”晁大舍说:“你老爷一点事儿也铺派不开,怎么做官!有咱这们个汉子,怕甚么官司抗不住?愁他怎么?没要紧愁的愁,哭的哭,是待怎么?就是他两人,咱忖量着去,可以为他,咱就为他;若为不得他,咱顾铺拉自己,咱没的还用着他哩!”晁凤道:“老爷作难,全是为他也有处好在咱身上,怎么下攀的这个心?”晁大舍道:“这没的都是瞎扶话!你不成千家己他银子,他就有好处到你来!要依着我的主意,还要向他倒着银子哩!”晁凤就没做声,走到小厨屋内,自己妆了壶凉酒,拣了两样嗄饭吃了。
晁大舍穿了衣服,要同晁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