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待顿熟,请吃杯茶去!跑不迭的待怎么?”程乐宇说:“你还待出门,过日闲着再来扰茶罢。”拱拱手散了。程乐宇路上说道:“这郑就吾极不知趣,这们个喜洽和气的姐儿,也亏你放的下脸来哩!”郑就吾说:“你不知道,见咱进去,且不出来接咱,慌不迭的且锁门,这不诎人么?”程乐宇说:“也不是怕咱看他的破衣烂裳,情管屋里有人正做着甚么,咱去冲开了。你没见他那颜色都黄黄的,待了半会子才变过来?”
再说郑就吾们去了,孙兰姬开门进去看了一看,不见狄希陈的影儿,问说:“你在那里哩?”他才从床底下伸出头来,问说:“都去了不曾?唬杀我了!”孙兰姬拍着胯骨怪笑:“怎么来,唬的这们样的?没有胆子,你别来怎么?”狄希陈说:“这里头有俺先生,当顽哩!”孙兰姬把他扯到跟前,替他身上担括了土,又替他梳了梳头,说道:“好儿,学里去罢。还知道怕先生!早背了书来家吃饭。”两个顽了一会,各自散了。
待了几日,绣江县生员也拆了号,连赵完是一等第十三,程乐宇是一等第十一。新秀才也都覆试过了,狄希陈第七,该拨县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