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实。”
狄员外绰着狄周的口气,说道:“你且别说给他实话好来,看他再支吾甚么。你既是说了,把他的皮袄剥下,连人带袄押到府里,交给他去。”常功道:“员外,你听那烂舌根的骚狗头瞎话。”——怎么长,怎么短。“他老婆怎么给我,我不要他的。他老婆怎么说,我才拿的来了。——他老婆不是证见么?说我偷他的呢!”狄员外道:“这就是了。我没去叫你要,你怎么去诈他?这们可恶!我给你一两银子,你好把这皮袄脱下,我叫人送还他去。你穿着又不厮称,还叫番子手当贼拿哩!”常功使性傍气,一边脱那皮袄,一边喃喃的说道:“撞见番子手,可也要失主认赃,没的凭空就当贼拿么?这是员外舍过的财了,我的本事降了来的,干员外甚么事?他那使毒药恶发了疮,腾的声往家跑的去了,叫人再三央及着,勒掯不来,二三十的鳖银子!这不是陈大爷举荐了赵杏川来,这大哥的命都还叫他耽误杀了哩!送给他去也只是‘驴撩子上画墨线’,没处显这道黑,只怕惹的他还扶声嗓气的哩!”狄员外道:“咱只将好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