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认字,知你处藏着好书,便是请来的师父都不如你处的书多,便寻来观阅。翻得久了,坏了两册。”唐氏搁下茶盏,又道,“这一路过来,又实在多雨,受潮了些。”
“这青竹甚好,卷来作棍,李二郎脑袋都能敲破。”六岁的安王殿下一贯受宠,如今出痘新生,更是被诸人认为天命所佑,愈发张狂,探身拎起稀稀落落的书卷,胡乱卷起,朝箱身敲去,“再用力些,我还能打断他的狗腿。”
“莫浑说!”唐氏急道。
“小心!”江见月匆忙从他手中拦下书简,唯恐密线散落,然瞥过唐婕妤神色,闻她话语,只顿顿道,“小心……伤了手。”
安王撒开手。
江见月深吸了口气,转身陪坐一旁,“坏便坏了,不碍事,穿线引一引就好。”
时值侍者端来各色茶点,江见月胡乱推过一碟白玉糕,“阿弟尝尝。”
安王伸手抓来一块,用得很自在。
“别噎着,喝点……”江见月捧上一个汤盅,却见汤盅内汤色莹白,飘出甜沁清香,不由蹙眉问传膳的婢子,“怎是柘浆?”
安王出痘后体虚,如今不可多用鲜甜的汁水。按医官的意思,都是让用参须煮水作平素的茶水饮用,如此慢慢养着。
江见月昨日接的帖子,既要交好安王,这些功夫她原是做足的,早早叮嘱过膳房。
传膳的一个婢子跪下道,“是婢子的不是,没有将话给汤令官传清楚,膳房把参熬太浓了,恐殿下虚不受补,方才临时换的。”
“这个好喝,我就要。”安王一下夺去,仰头用下大半。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