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披风捡起,仔细给李铮系好,又让雅儿拿了几个过来,并几个碎银放在一旁,“这些馒头你留着吃,银子你拿着,去买件御寒的衣物。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雅儿已经在门外,柳依依起身准备离开,裙裾却被人拉住。转头望去,一张布满灰尘的脸上,眼中蕴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好似将整个星空都钻入里面。
“你和盈盈一样,都是好人。”李铮找不到多余的形容词,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说道:“汐儿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的。”
柳依依笑的有些苦涩,听他说话的口
气,还是个呆儿。也不知他口中的汐儿是谁,或许是他的亲人吧。
她想了想,蹲下身摸摸李铮的头,温柔地问道:“你家在哪里?怎么会在这里的?”
李铮想了很久,抬首四下看看,入眼的是破庙,他摇摇头,忽然眼睛又亮了起来,“朕住在一个大笼子里,汐儿说那里是个大笼子。”
“大笼子?”柳依依听着又是笑着摇摇头,“那你记得回家的路吗?”
李铮神色暗了暗,“朕不记得了,朕也不知道怎么来这里的,醒来时在一艘船上,后来听到有人要对汐儿不好,就跑了出来。”
“‘震’是你的名字吗?”示意雅儿稍等,柳依依替李铮拢了拢衣袍。
李铮点点头,“汐儿说,我必须这样称自己。”
“汐儿又是谁?”柳依依问。
李铮道:“汐儿就是汐儿,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李汐下了早朝后一如既往呆在勤政殿批阅折子,待所有的折子都批阅完毕,才惊觉已经黄昏时分,新衣靠在一旁打起了盹儿。
知道她定是昨夜睡得不安稳,李汐没有打扰她,取了件袍子给她盖上,轻手轻脚出了勤政殿。
看了看乾清宫的方向,李汐本就皱起的眉头更是堆到一处。今日这出戏是成功的,就不知道能否令那些绑匪动点恻隐之心。
她一路漫无目的地行去,思考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
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争对十年前的血案而来,皇兄在此时被绑架是否与这件事情有关?自己明明看着小月噎气,为何她还活着?她哪里找来的那么多人,她若真是十年前被自己冤杀的宫女之后,为什么要杀那些刽子手?
最令李汐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从那些刽子手以及守陵人的伤口来看,与追杀自己的人是同一伙人。那么当时小月为什么会帮助自己逃跑?
李汐一路低头沉思,并未瞧见前头的人,以至于沈清鸣原地与她行礼打招呼时,她浑然没有注意,便直直地撞了上去。
“抱歉。”惊觉撞到了人,李汐本能脱口而出,待看清眼前的沈清鸣,更是歉然一笑,“沈公子,没有撞疼你吧?”
沈清鸣仍旧笑的温和,摇摇头,“沈某无碍,倒是公主何事想的这样入神?”
“沈公子对小月了解多少?”李汐想着,与其自己去思考,倒不如问问沈清鸣,或许有什么线索。
沈清鸣神色一暗,有些凄凉道:“沈某也是才得知她竟然是为了复仇而来,只怕再
药庐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罢了。”
知道他为此事难过,李汐歉然道:“本宫随意问问,此事已经过去了,沈公子不必介怀。”
沈清鸣道:“是沈某识人不明,险些害了公主和炎夏。”
李汐笑道:“若非沈公子救命,李汐早已命丧黄泉。”
二人又说了些相互安慰的话,李汐便折回勤政殿去,新衣正好寻来,见她神色格外凝重,担忧地问道:“主子,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了?”
李汐摇头,又点头,“你对沈公子敌意那么大,私下里可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