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话,你要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讲,神谷大概真的会感到不爽。可现在——
这位原本应该无比高贵端庄,身居月宫高位的宫司。
一身洁白的狩衣沾满污秽,面具破损,连礼冠都不知所踪,发丝凌乱。
被人打至跪地,还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我说这样的话,那听起来可就是另一种感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悟那家伙给“反向调教”了,神谷丝毫不介意看到原本趾高气扬的人吃瘪受辱。
当然,平时和悟的互动,那只是家人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
至于眼前这位宫司嘛……
你要是这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讲话,那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神谷抬手,用力扼住了宫司光洁又白皙的后颈,将她抬起的脑袋按回到地面,贴着污浊的腐土。
“听着,要不是我这个不洁者,月城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只要我想,现在就能覆灭这里。我觉得我有权利这么做,权当是收回了你不配得到的善意,让月城走向它原本的结局。”
即便同为荒神,但神谷川的气场可以对宫司进行全面的压制。
他的语气不容置否。
后者被神谷按着,用一种别扭屈辱的姿势贴在地上,却并未有所反抗。
大概过了两三秒,她再度开口:“不,请别那样做。”
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话语声,和一开始一样,纯粹的陈述事实。
瞧瞧,这还是会好好说话的嘛?
只是作为月之民,宫司的情绪波动实在太小,感受不到她的屈辱感。
乐趣减半。
收起被宫司激起的恶趣味,神谷川把手松开:“很好。就这样,摆正你的态度。”
“我不明白……你要的态度是什么。”
宫司这样说道,但这一次并没有把头再高昂起来。
神谷川:……
好吧。
有点明白过来“月之民”这个族群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他们不但自己没什么情绪,同样也不太理解他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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