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曲贺阳特别好说话。
所有人都笑了,或笑他们也许有场艳遇,或笑傅清也还一手钓男人手段,或笑这会儿的氛围。
笑得千奇百怪,各怀心思。
只有苏严礼没有笑,情绪淡得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只有视线在黑暗中朝此刻是视线焦点的那位扫去无数次。
……
傅清也很快过去整理自己的睡袋了。
她的包就放在苏严礼身边,她整理的时候,他就坐在她旁边,无声无息的倒腾着自己的包。
他的包她见过无数次,昨天刚刚上来时,她就知道他带了很多很多吃的,一开始她还天真的幻想过,或许他可能也给自己准备了一部分的。
两个人都格外安静,只有理东西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跟普通朋友一样,相处了有一个月了,平常交流不少,很少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当然,这是傅清也一个人的尴尬。
因为她误会了彼此的关系。
傅清也在把睡袋拿起来准备搬走的时候,终于看了他一眼。
“我还以为,我们算朋友。”她说。
苏严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成了若无其事:“我们当然是朋友。”
“是的,点头之交。”傅清也自嘲的笑了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包里的东西或许有一部分是替我准备的。我觉得我所有人里面,跟你最熟,你多少都会照顾我一些。但是……我总是想太多。”
“曲贺阳自然会照顾你。”他淡淡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都能这么照顾我,我们明明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可是他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了,还发生过一些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人才能发生的事。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对她这么冷漠的。
傅清也什么都没有再说,抱着东西走了。
苏严礼盯着自己包里的东西看了片刻,挑了下嘴角。
……
傅清也本来还担心自己身边睡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可曲贺阳睡得比她还沉,她也就渐渐放心下来。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
傅清也缩在睡袋里,觉得头昏脑胀的厉害。
昨天她穿得太少,感冒了。
傅清也这回爬山为人上不算娇气,可身体娇气,想想下山那么漫长的路,她觉得自己都要哭了。她以后是真的再也不会爬山了。
“清也,你怎么了?”睡在她旁边的曲贺阳是率先发现她异样的。
傅清也嘴上说没事,可是那过分红润的脸色,旁人一看就知道怎么了,眼看着要下山,遇上她这么个烂摊子,上山下山麻烦一堆,很多女性看她已经不耐烦了。
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抱怨道:“也没有见谁有她这么事多。”
声音没控制住,傅清也听见以后垂下了眼皮,道:“要不然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山上将就一晚,好了再自己下去。”
一个人在接连被抱怨的以后,总是有些自暴自弃。
曲贺阳朝说话的人丢了一个冷眼。
那边抱怨的人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心里同样还是不满。
下山的路,一开始是曲贺阳抱着傅清也,但是爬山是件体力活,哪怕是下山的路,路程久了依旧累人。所以到后来,曲贺阳是搀着傅清也走的。
可傅清也整个人没有力气,重量依旧大部分都交给了曲贺阳,这让搀着也走不了多远就耗费了大把大把的体力。
他最后不得不跟在场的男同胞提议道:“咱们轮流背傅小姐一段吧。”
不论是曲贺阳对傅清也的优待,还是昨天晚上的睡袋事件,都让傅清也被打上了“曲贺阳的人”这个标签,如果傅清也没有彻底明显的打上“曲贺阳”的标签,男士们自然是愿意替这么美丽的女士效劳的。
问题是没有如果,很多人虽然不啃声,但从表情看上去就知道不乐意。
傅清也从氧气瓶的事件以后就很敏感,她也是头一次被这么嫌弃,她委屈,可谁叫自己摊上这么多事。所以哪怕她无助到了极点,也硬是一颗眼泪都没有掉。反而是笑了笑:“要不然还是你们先走吧。”
“别瞎说,这山上不能一个人待,我们是人多才没有碰上什么事,山上多的是野兽。”
傅清也瑟缩了一下,瞬间想到了蛇,这会儿又是蛇从冬眠里醒过来的季节。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傅清也特别特别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