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那是他寄给我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扣留。”傅清也说,“我是领证了过来的,不是当你囚犯的,就算我对你再愧疚,你也的尊重我吧?”
苏严礼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开始温温吞吞的处理文件。
傅清也也格外的沉得住气,就在他面前杵着。
十来分钟过去了,她才再次开口道:“你收到了。”
“对。”
傅清也憋着股子气,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最后又无可奈何的妥协,打算出去了。
苏严礼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想知道他给你寄了什么?”
傅清也往外走的步伐停下来。
“他对你,还是用了几分真心的。”苏严礼淡淡说,“魏容那天不来,本质上还是为了你好。你一旦嫁过去,曲渡有的是办法从你们的婚姻关系上把你们傅家架空,成为对付我的枪炮。他不舍得利用你,所以只能疏远你。不出来替你解释,也是因为知道你手里有合同。”
他垂下眼帘:“本来他想逼你自己拿出合同来,这样你就能彻底把他当成陌生人对待了。只不过,他开始可怜自己了,不甘心让你就这么把他当成陌生人。”
傅清也认真的听着,没有表态。
苏严礼的手在很认真的写着东西,最后像是很无所谓的问了一句:“你有什么看法?”
傅清也说:“那快递呢?”
“魏容这么替你着想,很开心吧?”他面无表情的问。
“挺开心的。”至少她的真心付出,就不算白费了。傅清也跟魏容虽然只是合作的关系,可是她也是把他当成真朋友的,也曾经为他两肋插刀。
替他怼遍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哦。”他略显风凉的应了一声。
傅清也还是想要那个快递,苏严礼一直没有做声,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抱了一个大箱子给她。
“这么大啊。”她有点惊讶,兴高采烈的找剪刀去了。
傅清也本来以为是什么礼物,结果只是她之前留在魏容那里的所有东西。还有一封信,傅清也认真看下来,等到看到魏容说婚礼的事,苏严礼也有参与时,顿了顿。
她有些复杂的看着苏严礼。
正在吃饭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魏容是在替我考虑的?”傅清也问。
苏严礼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淡淡说:“婚礼之前。”
“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也没问。”他的语气更淡。
傅清也:“那我现在问,你还有哪些事情没有告诉我的?”
苏严礼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饭,慢条斯理极了,一口饭都吃了好久,他平静的说:“意有所指就不用了,不如我们开门见山道来,你想问的是婚礼的事情吧?”
他扫一眼信封,“上面写了吧?”
傅清也拽着信封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她能感觉到他现在压着情绪。
苏严礼把碗底的饭吃完,筷子丢在了桌面上,然后同样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道:“魏容那天悔婚,我确实在背后动手了。换句话来说,我早知道他那天不会来。”
他:“魏容跟曲渡的关系,我差不多也算是那时候彻底明了。魏容这辈子欠曲渡一条命,这条命留着他还是得还给曲渡,为他出生入死的。所以我用了个法子提醒曲渡,利用你们傅家来当靶子对付苏家是好计策。魏容舍不得你遭罪,只得跟你撇清关系了。”
傅家虽然是好靶子,但是却不是唯一的靶子,放弃一个傅家,对曲渡来说也算不上太大的损失。何况,故意出面说了傅清也怀孕的事,也给苏家下了绊子,对他来说,不亏。
当然,让他放弃用傅家,可能也还有点苏严礼不得而知的原因。
苏严礼看了看傅清也,笑了笑:“是不是觉得魏容是一个好男人,这会儿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了?”
傅清也没有吭声。
“也是,多替你着想。”苏严礼说,“如果不是忍不住,甚至愿意伟大到让你恨他呢。这么伟大,我可做不到。我要是个女人,我也感动的不得了。”
只是他一口一个伟大,总能想到他曾经为自己豁出去半条命。
傅清也本来想说,他也很让她感动,只不过当着面这种真正煽情的话她不太说的出口,所以到最后还是决定往肚子里头咽。
苏严礼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