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这还没有你卧室大!”穆白话刚说就被打断,袁寒云继续道:“既然不愿意去,那就跟我回去!”
“哥~我去别墅没…没问题就…就是佣人真的没必要,我这休息也都是住寝室,雇佣人先不说让她们白得钱,这不是北京更不是天津,只是普通人还好这万一是……所以佣人真的没必要。”穆白完全忘了她二哥房子一直有佣人。
袁寒云略微思考,点头同意,“嗯,那就不另外找了,正好我那有留守的老人,让他们照顾你一样。”
“咳咳……咳。”穆白茶水呛在肺里,咳嗽不停。二哥哪里都好,不把她当三岁小孩最好不过。怕她自己照顾不来自己很头疼,老人?在别墅一举一动不都被二哥知道了?
“二哥,你还没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呢,你不会专程来看我吧?”
“来看你确实是主要的,另外如今时局不稳,大哥行事愈发荒诞张扬,需早做准备,北方市场大多被日本人把持顺远商会会长敢于公开销售低价棉布,这是爱国行为,我素被称为‘天津青帮帮主’虽不从政,好风花雪月,却是懂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怎能看家国满目伤痕力所能及罢了。我亦受邀参加棉机厂的落成宴会,你二嫂在家带家骝,所以你就和我一道去吧。”袁寒云声音带着自嘲,穆白想起曾几何时袁寒云亦期望自己成为父亲那般大英雄,然而年龄的增长,二哥最是通透就越是知道父亲走向末路,他们却无能无力。
“二嫂和家骝可还好?”穆白记得她这小侄儿可还不满一岁,他出生自己这个做姑姑的一面没见过。而生活在三妻四妾时代的女子怎会好。
“嗯,长得但是虎头虎脑聪明伶俐,和你小时候一般。”避而不答二嫂如何,穆白耸耸肩不甚在意,二哥其他都好,唯独后院这处随了父亲。怪不得二哥谁让他从小就被大哥带去逛青楼。
车子在林荫小道上一路飞驰,最终在半山腰处停了下来。
半山公馆是一栋宏伟的欧式大楼,乳白色的墙漆使整栋大楼看起来宽敞明亮,窗子镶嵌着五彩玻璃,阳光一晃,煞是好看。屋内的装修也全然不似其他商会那般金雕银铸,反而多用上好的松木做摆设,墙上也挂着许多古玩字画,这栋楼内处处都透着一股高贵典雅之风。
穆白陪着袁寒云进入别墅,几步路便遇到了袁寒云的一众至交好友,穆白看着自家二哥和众人叙旧寒暄,这不是才几天没见么?漫不经心跟在二哥身后环顾四下,没有相熟之人就好,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见了穆白惊讶不已,“寒云,这位是……不介绍一下?”这群人想来是把穆白当做小倌了。
袁寒云和这群人相处太久还不明白这表情的含义他真白活这么久,“这是我四弟袁克祯,常年在国外学习,这几天才回国。克祯,这几位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步章伍……”
穆白对这群逛青楼的男人没好感,长得再好看最后死在石榴裙下,呵说的好听什么做鬼也风流?说真的,这年头的青楼妓子可不似现代小.姐起码现代姑娘保护措施好,很少有花柳病的,等等,她二哥不就是死在猩红热上了!看来得想个法子,二嫂是个好女人,二哥却是不懂。
“二哥,听闻你们常逛花楼,风流不羁,本少多年来无缘此地,我正巧知道一家花楼风评极佳,不如宴会后二哥带我玩玩?”穆白阴阳怪气的暗讽,袁寒云眉头深皱,有些不喜克祯如此说话,总觉得很不舒服,亲妈知道自己敢带克祯去青楼非断了他的银钱不可。
谢襄挽着谢之沛走了进去,不过几步路便遇到了谢之沛的一众老友熟客,看着父亲不停的叙旧寒暄,谢襄随手拿了个满是奶油的纸杯蛋糕,漫不经心的跟在父亲身后。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宴会,到场的每个人皆是精心打扮,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就连那喝茶吃饭的动作都不知私下里演练过多少次了,一颦一笑都像是复制的一般,华丽而又空虚。
谢襄暗中打量厅内人群,避免有熟人,结果还真碰见一个,沈克祯?只见沈克祯身边是一个风度翩翩,容貌俊秀的青年男子和身边一群年纪或相仿或年长的人推杯换盏热闹寒暄,沈克祯怎么会认识这群人?
不等谢襄走近,“襄儿”谢之沛忽然有所发现,连忙唤她,“快与我一同去见沈先生。”
沈先生?顺远商会?啊!她怎么那么笨,明明之前小珺已经告诉过她顺远商会沈听白是沈君山弟弟,她怎么就记不住呢!
“克祯,那里是顺远商会会长沈听白,你同我来。”
远远地,沈听白正坐在沙发上与人谈笑,他对面的女子大半个身子都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