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二人微微笑着,刚准备说话,目光却是一顿,一个箭步冲到栗知的面前,一把抓起栗知的手,厉声问道:“你碰到那草莓上的汁水了?”
只见,栗知右手食指顶端的指节一片溃烂,腐烂的肌肉表面溢着带血的脓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咦?”栗知后知后觉:“刚不就只是一个小口子么,怎么一下变成这么大一片了,我说怎么感觉手指好疼。”
温时朵眉头一蹙,目光从栗知的手指移向严老:“所以,这是擅自采摘别人果实的惩罚?”
严老没有回答,但严肃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栗知恍然:“我就说我怎么可能会受伤嘛!”
“……”
温时朵感觉到嘴角微微抽搐。
这不比受伤更诡异吗?
*
回到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大暗,保卫队队长将温时朵与栗知平安护送到门口后,就径直离开。
两人一踏进大堂,就看到包複炘和梁香娣坐在桌前,一个一脸冷漠,一个一脸焦虑。
在看到两人毫发无损的出现在大门口,那满脸焦虑的梁香娣瞬间松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你俩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俺担心死了。”
温时朵冲梁香娣微微一笑,刚准备回答,就见梁香娣忽然面色一改,眼睛盯着栗知被纱布包扎的右手,紧张问道:“红丫头,你受伤了?”
栗知愣怔,随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事小事。”
温时朵却是冷笑,“她触犯了规则,现在手烂掉了。”
“什么烂掉了!”栗知不满地反驳道,“人村长说了,只要我按时涂药,是会好的!”
“触犯规则?”一直沉默的包複炘难得开口。
温时朵轻点了点头,“她偷摘别人的果子,被果子的汁水溅到,现在手指开始腐烂了。”
大堂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栗知摸着鼻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脑袋朝着四周转了转,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还少一个人吧?”
梁香娣撇了撇嘴:“那小流氓一回来就钻屋里去了。”
栗知“哦”了一声,并不在意,接过梁香娣递来的碗筷就准备吃饭。
一直在默默吃饭的包複炘却突然停下动作,思忖半秒,他缓缓抬起眼皮,看向温时朵:“我下午看到朱文光和一个女村民手挽手的进屋去了。”
这信息,犹如一颗炸弹,炸得面前的三个女人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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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四周静悄悄的。
温时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桌前,面前的纸上写了许多内容,却又被快速地划掉修正,然后被填上新的内容。
温时朵此刻的脑子一片混乱。
两天的时间里,发生的事不多,却又在不断刷新她的认知。她以为的只要自己足够冷静,就能轻易地战胜这里。可如今看来,‘诡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有的一切,就像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下,每当她要抓住什么了,在下一刻,又会陷入更深的迷雾之中。
“噹——噹——噹——”
正当温时朵陷入迷茫之际,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深沉悠长的钟声。
紧接着,就听到窗外又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