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声音都远去,窗外是不断倒退的风景。
夏油杰的视线落在车窗上,玻璃映出的人影略微有些模糊。顶着绵密的涩感和血肉挤压的酸麻,他握着清水镜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这是一场麻醉手术中短暂的清醒,他躺在手术桌上,身体因为即将要迎接割破他血肉的冰冷刀具而颤栗。但并不是恐惧,而是渴望更加贴近的兴奋。
不同的力相互作用,显然更痛的是已经伤痕累累的夏油杰。
车载音乐还在继续播放,音符冲击着夏油杰的理智。玻璃窗上的人影逐渐清晰,他看清了自己的脸。
愛さないでね愛してないから,
千万不要爱上我因为我并不爱你,
哀しい嘘がひとひら,
这悲伤的谎言如此的薄弱易破,
戯れだっていくらだましても,
不论怎样地哄骗说这只是个游戏,
眼差しは正直よ,
但眼神里永远透露着真实。
清水镜的肌肤能感受到夏油杰的伤口一片濡湿,不管是血还是什么其他的液体,她能保证他真的很痛,可是夏油杰一直没有放开手。
她睁开眼睛看了夏油杰一眼。
他看着窗外,神色祥和得不像是坐在车里,而是坐在教堂的神像之前。
大概这就是让清水镜觉得割裂地方。
多么温文尔雅的人,夏油杰像是那种会在教堂前的广场上喂鸽子的虔诚之士。他总是表现得谦逊绅士,却做出当着她未婚夫的面偷偷攥紧她手掌这样离经叛道的事。
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夏油君。
清水镜转头的幅度有些大了,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