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这位见义勇为的“白痴”连扑腾都没扑腾一下,直挺挺地软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被这淋淋鲜血所刺激,那两个人的酒立刻就醒了。由于害怕担上人命,那两个流、氓也顾不上什么了,撒开腿就跑掉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有那玻璃渣与鲜血,方媛媛僵住了。“理智”告诉她,此刻最省事的做法就是一声不吭地跑掉,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将这个愿意替她出头的“热血白痴”扔在这儿。
不过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这次她没有相信那支撑她行走至今的“理智”。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她蹲了下来。拾起玻璃渣在自己那两千多块钱的裙子上割了一条口子,扯下了一条布,将他的头简单地包扎了起来。
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的心头不住的颤抖。
在无人的街道上,她大声呼救着,然而路过的汽车纷纷踩着油门离开。
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停下车来去对他们伸以援手。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本来郊区的治安就很不安全。
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要是自己停下来载了他们一程,万一那个男人死在了自己的车上怎么办?
吃官司,然后再为此赔上一笔。运气不好还得蹲局子。
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善良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何况第二天还要上班。
然而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好人的。一辆皮卡车停了下来,司机师傅很热心地帮忙将那个奄奄一息的青年扛上了车,火急火燎地载着两人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经过一番抢救,那个男人总算是活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向爱财的她没有过多的犹豫,就把从周子豪那里得来的一万元“奖励”拿出来付了医药费。
并且直到他醒来为止,她都陪在他的身边。
他叫王聪,非常普通的名字,合着他那身白衬衫,甚至显得有些土气。
今年刚离开校园。在一家it企业当程序员。
当方媛媛问起他那时为何会站出来帮她时,那个男人红着脸看向了一边。
“当时我也没多想,看到你这么一个女孩子走在外面,被两个明显不是好人的东西纠缠,我脑子一热就上去了。”
“那你想过可能会死吗?”
王聪茫然地看着她。勉强地笑了笑,“应该不会吧,再怎么说杀人也太那啥了。”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方媛媛神使鬼差地就问道:“那你知道会死的话,依然会来帮我吗?”
沉默了片刻。
王聪挠着后脑勺,淳朴地笑了笑
“会吧......总不能看着一个良家被糟蹋了吧。”
那天晚上,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连衣裙。
良家?
听到这个词,不知道为何。方媛媛突然感到鼻梁有些酸涩。
她哭了,也后悔了。
后来,她辞掉了在售楼部的工作。重新找到了现在的工作。
再后来,他们走到了一起。
虽然他并没有房子,也没有六位数的存款。
一天晚上,王聪向她求婚。
她接受了。
至于钱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
从蛋糕店里出来,江晨突然笑了起来。
阿伊莎困惑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没什么,谈不上什么好事。只是觉得很有趣。”江晨笑着伸手在阿伊莎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
“有趣?”
“嗯,有位故人。得到了属于她的结局。”
“结局吗?”阿伊莎若有所思地伸出食指,抵在了下唇上,“究竟什么才算是一个人的结局呢?”
对于阿伊莎的提问,江晨愣了愣,但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难说,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剩下的故事无可期待,大概便是结局了吧。”
阿伊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末世。
太浦河边。
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河面已经陇上了一层薄冰,横跨河面的大桥已经被炸断,河对岸是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在那积雪之上,隐隐可见几个黑点。
“那些变种人在干什么?”
缩在覆盖着积雪的碉堡内,张凌扶着数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