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兵月阵暗交攻,久惯营城一路通。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
因为某些原因,本来要结束的说教延长了两个小时。若不是院外有客来访,阿伊莎的“委屈”还得再持续个两小时。
站在院门外的是娜塔莎,如果不是江晨的吩咐,阿伊莎真想把这个女人关在外面。
“哟,已经康复了吗......你这是怎么了?”
进了别墅的门,看着阿伊莎有些一瘸一拐的样子,站在门口的娜塔莎皱了皱眉,可随即便懂了什么似得笑了起来。
“......”阿伊莎冷冷地看着她,转身站回了江晨旁边。
嗅了嗅空气,娜塔莎暧昧地看向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江晨。
“不欢迎我吗?”
“非常欢迎。”江晨很浮夸地张开了双臂,摆出了欢迎的姿态,然后用请地手势指向了茶几上的那瓶伏加特,笑着说道,“你一直惦记着的伏加特。”
抿嘴微笑,娜塔莎坐到了江晨的对面,惬意地翘起了腿。
“你欠我的是莫斯科的伏加特,不是科罗市的伏加特。在热带喝烈酒,不觉得有些不解风情吗?”
“阿伊莎,把空调温度调到莫斯科温度。”江晨随口道。
“不用了,我又不是来开party的,”娜塔莎白了江晨一眼,放下了翘着的腿坐正,“雇佣箭头军事公司的雇主是菲国国防部副部长尼可拉,决策者是菲国总统府。意图通过绑架你,然后借助你的影响力向新国政府施压,以迫使其释放被关押的41名俘虏。”
江晨意外地看了娜塔莎一眼。
“克格勃居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克格勃站在俄罗斯国家利益这边。”娜塔莎微笑道。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笑了笑,江晨淡淡地问道。
“这只是一种示好。克里姆林宫认为我们和你们之间存在紧密合作的可能。”娜塔莎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有交换条件的话,哪里会一开始就向你全盘托出。”
江晨不动声色地看着娜塔莎。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他看着娜塔莎的时候,娜塔莎同样也笑盈盈地观察着他。
对视大概持续了半分钟。她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一个让克格勃看不懂的男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江晨微笑道。
“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娜塔莎抿嘴微笑道。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江晨并不在意地说道。
“你总能拿出不少好东西。”说着,娜塔莎看向了阿伊莎,微笑道,“比如,一个月才能调养好的伤势,才24小时就恢复了。”
准确的来说,是21小时。
阿伊莎漠然地看着娜塔莎,对她的微笑无动于衷。
“你们在我的岛上究竟安插了多少老鼠。”江晨叹了口气。
“只有我一个。”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江晨斜了她一眼。
“信不信随你好了。”娜塔莎勾起了嘴角。那碧色的双眸似乎带着某种穿透力,凝视着江晨的瞳孔。
江晨沉吟了半晌,开口道。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
“告诉我这个消息,你们的意图是希望我们搅乱东南亚的局势,以此促进美国重返亚太战略提速,平衡你们在乌克兰、叙利亚问题上的劣势吗?”江晨没有避开娜塔莎的视线,语气平淡地说道。
一抹意外从那碧色的眼眸中闪过,娜塔莎饶有兴趣地看着江晨。
“我希望你把劣势这个词拿掉,至少换成势均力敌。”
也就是说,不否认前半句话对吗?
江晨笑了笑。
“我这个人很讨厌被人当枪使。”
“并不是当枪使。只是我们恰好利益一致,”娜塔莎甩了下肩上的秀发,抱着双臂靠在了沙发上。“难道我不来找你,你就打算忍一忍,放过隔壁那个不守规矩的小邻居。”
“那你来找我的意思是?”江晨道。
娜塔莎弯了弯嘴角,“克里姆林宫愿意对你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虽然没有俄罗斯的搭伙,他同样有把握做到那件事,但有了他们的加入,无疑会节省不少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