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庄园的时候,赛迪斯管家为二人准备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庄园的偏门悄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媒体记者。
由于是私人性质的出行,所以江晨并没有带上那四名星环贸易的保镖。一方面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另一方面则是觉得游山玩水的时候跟着四个西装大汉实在有些煞风景。
整个白天,江晨都带着阿伊莎游览在巴伐利亚的景点。从新天鹅堡到阿尔卑斯湖,一路上都留下了二人的足迹。直到天边泛黄,两人才带着满满一相机的照片,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望着那点缀在少女脸颊上疲倦而兴奋的红晕,江晨也不由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今天过得开心吗?”
“嗯!”阿伊莎轻快地点了点头。
那清冷的俏脸上,很少见的浮现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
嘴角弯了弯,江晨扶着方向盘,开着轿车拐上了乡间公路。
放眼望去,入眼皆是一片金黄的麦浪。天际线处衔接着昏黄的晚霞与群峦叠起的山脉,在火焰似得云峦下显得壮丽而富有诗意。
说起来,已经是深秋时节了。换做是废土那边,此刻怕是应该下雪了吧。
望着这一幕,江晨不由感慨道。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阿伊莎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将这美丽一幕拍了下来。
见还有时间,江晨便稍稍绕了个远路,沿着这乡间公路继续前行。
忽然,前方开阔了起来。
在麦浪的尽头,是一座灯火稀疏的小镇,在丛林相接之处。是一座被铁网隔离的“小城”。衣衫褴褛的人们聚在一起,或望着天空发呆,或照料着面黄肌瘦的家人。在这难民营的门口。十数名工作人员和警察围在几辆面包车附近,向他们分发着必要的饮水和食物。
“他们是……”
怀中抱着相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阿伊莎遥遥望着那远方的隔离网。
“无家可归者,或者说难民。他们大多是因为战争而离开家乡,大多数来自利比亚,或者叙——”说到这,江晨突然停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那里是她的故乡。
看着故乡的人流离失所,这种感觉想必很糟糕吧。
叹了口气,江晨没有安慰她什么。准备提速开过这一段公路。
咔嚓——
然而少女抬起了手中的相机,将那一幕留在了相机中。
“不会觉得……嗯,难受吗?”江晨斟酌了一番用词。
阿伊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谢谢。”
“嗯?”
江晨困惑地看向了阿伊莎。
只见她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怀念似得笑容,纤细的食指在相机的快门上无意识地摩擦。
“如果没有遇到你……我可能连那个地方都到不了吧。”
回忆着过去的种种,虽然偶尔会遇到危险,但更多的时候,她所感受到的还是那家的温馨。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粗鲁的对待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
以至于有的时候。她甚至都忘却了那段记忆。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江晨咧嘴笑道,腾出右手使劲揉乱了她的头发。
“没什么。”
摇了摇头,阿伊莎将相机抱在了怀中。脸上泛着浅浅的微笑。
被黄昏镀上金黄的少女,就好像正捧着一件无价之宝。
……
回到了罗斯柴尔德的庄园,已经差不多六点了。
当两人到达时,赛迪斯管家正等候在庄园偏门的门口。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小时时间,虽然江晨觉得留给他的时间还是挺宽裕的,但这位严谨的老管家似乎不这么认为。
出席宴会的礼服是由罗斯柴尔德的人负责准备的,因为在江晨来之前并未听说这个宴会的事,所以也就没有带上得体的礼服。至于阿伊莎,则先回客房休息了。她似乎很不擅长这种宴会。
被几名神情严肃的女仆围着折腾了好一会儿,江晨才堪堪赶在宴会开始前。出现在了会场的门口。
“嗯,不错。看来非常合你身。”
站在会场门口,卡门微笑着向江晨说道。
“谢谢。”江晨笑了笑,和他一起进了会场中。
圆形的会场中一片金碧辉煌的装潢,钻石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