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越这样,越让他责怪自己呢。
季千夏听他这么说一愣,故意遗忘的当初的场景又再脑海中闪现,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其实没有多害怕,现在想起来才害怕。”
“害怕什么?”盛宴问道。
“害怕自己躲得不及时,伤得严重了或者……你和千秋肯定会很伤心。”
盛宴猛然抬起头,“你觉得我们单单只是伤心吗?”
季千夏被他眼中的怒意看得一怔。
盛宴已经直了身子,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会让伤害你的人,甚至是整个剧组都来为你受到的伤害负责。伤心是最没有用处的,我要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从此以后看到你就自动退避三舍!”
风轻轻吹进来,扬起了季千夏的发丝,盛宴小心翼翼的将那些顽皮的头发从她眼前拨开,终于柔了嗓音,“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听话,不然我是再也不敢放你出来的。”
第一次从盛宴口中听到如此□□的话,季千夏不知自己该不该当真,她一直知道盛宴不喜欢她做这份工作,可是因为她热爱,便一直没有说,连试探都不曾有过。他今天提起,怕是被她吓坏了。
季千夏看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将上半身靠了过去,“我知道了。”
盛宴从胸腔中出了一口长长地闷气,一手抚着她的黑发,两人抱在一起没有说话,便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千夏推他,“去帮我看看千秋。”
盛宴不肯放开,无所谓道:“男孩子就该受些挫折才好,千秋太顺了,凡是他想就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事。这次的事情,他自己想通就好,想不通也可以磨磨性子。”
季千夏才不想听这些大道理,只是觑他,“你去不去?”
发现这些忽悠没有用处,盛宴无奈的站起身,怀中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又皱起了眉头,嘴上却说:“去,我去。”一步三回头的出去找人了,走时还不忘吩咐护士来陪着,生怕季千夏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身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