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高歌一曲,却又怕被前边专心开车的司机当成神经病,而不得不就此作罢。
关汉弦结完车钱,如释重负背着吉他站在琴行门口,说是琴行其实是一套三层楼的小洋房,二楼上写着烫金的“玫瑰琴行”四个大字,整套洋房摆满了葱葱绿绿的盆栽,迎着街角的那边攀满爬山虎,此刻正张罗着虬枝冒新芽,将整个原本空荡荡成侧墙装点成绿的地图。
他走进琴行,就看到前台处站立的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妆画得浓艳的妇人。
“张老师,孩子是真的喜欢你,很想在你这里报课。”妇人央求着男人,不时拍拍自己身旁小男孩的肩膀,“鹏鹏,你求求老师好不好?”
关汉弦这才看到,妇人身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似乎快要哭出来:“张老师,就不能把两点的课推了吗?”
张老师?
关汉弦不由得将目光移到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他一身深蓝色西装优雅得体,外批一件名贵的风衣,脚下的皮鞋油光锃亮。在打量着他那张苍白而美的脸庞时,关汉弦才想起,这是昨天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倒霉人。
“不行。”张老师的声音比电话里还要低沉几分,但又透露着一股坚定,“林老师也教的很好,课程比我要空些,小鹏在他那里学也不错。”
他说完,轻轻地侧过头,目光在亮堂的木质地板上流连,又仿佛是十分不经意地,扫在关汉弦的身上,推了推鼻尖的平光眼镜走过来道:“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啊,哦哦。”关汉弦愣了一瞬,指了指自己道,“我是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