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实在是太像了,很漂亮,也很白。”
“真不巧,第一次在书店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和那几桩命案脱不了干系。”付肆扯了扯嘴角,“那时候是刚处理完现场吧,指缝里血还没有擦干净,皮鞋上也都是泥巴,何况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味儿,用了香水也藏不住。”
“你很聪明。”张淮玫淡淡道,“既然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又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不那样做,你会带我来这儿吗?”
“怎么,这几个有你熟人啊?”张淮玫颇有兴致地欣赏着陈列在桌上瓶瓶罐罐的器官。
“是你们学校的那个男生吗?现在还很新鲜,要看看吗?”
付肆皱了皱眉头,别过脸去。
张淮玫小心翼翼地从玻璃柜里抱出僵硬的尸体,动作轻柔地放在地上。
尽管保存的十分完好,男孩的双手还是出现了淡淡的尸斑,付肆仔细打量着那张苍白的脸,惊觉这个比她大几岁却死于非命的人和关哥哥有着太过相似的五官。
“他是谁?”付肆不由得问道。
“我的爱人。”张淮玫抱紧那具尸体回答道,“我的学生,也是我的爱人,他为我殉情了。”
付肆下了定论,“你是个畜生。”
“没错,我就是个畜生,我们约定好一起殉情,但是我的母亲,她一直哭,一直在拦我,我没有办法,我要养家糊口,我不能那么早就丢下她一个人。”
“所以你就让他一个人死?”付肆说,“你真残忍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我是个畜生。”张淮玫似乎是被自己说动情了,声音都带了些颤抖,“这些年来我耗费了那么多心血,好不容易托关系找到他的尸体,缝合成那么漂亮的样子,我太想他了,我,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只是想他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忘记了,我真的忘记了,尸体是会腐烂的,就算再怎么用心保养,他还是会……他是非常非常爱干净的,我怎么忍心,让他不干净啊。只能到处找替代品,要找最合适的替代品……”
男人已经哭到泣不成声,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他指手画脚的样子,似乎是要为自己证明什么。
付肆看着他怀里五官隽秀的少年,心中的怀疑却愈发的压不住,“你说,他叫汉弦?”
“关汉弦,关中的关,楚河汉街的汉,弦是琴弦的弦。”张淮玫闭了闭眼,轻轻地呢喃着。
脑海里的男孩比想象中更加温柔乖巧,小心翼翼地把背后的琴包靠着沙发放下,然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就好像是坐在课桌椅上写作业一般。
“关汉弦,关中的关,楚河汉界的汉,弦是琴弦的弦。”
琴弦的弦,好名字,好名字。
也配他,也配自己,也配这巧妙的寓意。
张淮玫不由自主地,嘴角沾染了一丝笑意,这笑意支离破碎,摇曳在他轻颤的脸颊上。
关汉钦,关汉弦。
付肆终于明白昨日关哥哥在车上那一番话,其实她察觉到其中有渊源。
却没想到想是如此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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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熙允有心脏病。
对外,丁家声称这是天生的,只不过二十四岁才检查出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