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第六项,实施凶杀、劫持人质等暴力行为,危及公民生命安全的,直接使用武器击毙!”
他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枪。
随着那手臂下垂的慢动作,他整个人也如同岌岌可危的雪山,缓缓的崩塌,缓缓的下坠。
肖少华连忙伸出手去抓他,却还是晚了一步,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赵小俄却利落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而此刻,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却依旧在缓缓的挪动。
他死死睁着眼,看着面前触手可及的,已经永远都不会有任何表情,却依旧能够扣动他心弦的男孩。
“汉……弦……”
他已经被子弹击穿的胸膛里挤出这么一句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话语,苍白而狰狞的手固执的、颤颤巍巍的向前伸去。
终于碰到了那张脸。
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明亮了,脸上不属于活人的皮肤也在一针一线的拉扯中松弛,腐化,枯萎了。
可却如同以往,在渐渐黯淡的视线里,亦或是简单而悦耳的琴声里,那么鲜活生动。
“我望着他,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爱的就是他,可以肯定,就象自己必死一样肯定。他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样都可以。但我只望他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洛丽塔,照亮我生命的光,点燃我情i欲的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我爱他,爱他眼神里十万朵玫瑰,也爱他舌尖小剂量的毒药。”
张淮玫眯着眼睛,朦胧间看到那间走廊最尽头的,洒满阳光的琴房里,他的男孩坐在椅子上,抱着琴默默看着他,眼神里有悲伤也有责备,但是他只流着泪说了一句话,很短的一句话,五个字。
“老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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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吓坏了,扑在急匆匆赶来的包诚怀里发抖,满脸是泪,使劲儿往他衣服上蹭鼻涕眼泪。
“没事,小四,已经安全了。”关汉钦苍白着脸蹲在女孩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不要跟着陌生人瞎跑了,知道吗?”
付肆哭得稀里哗啦,只顾着点头,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关汉钦没有停下休息,而是折回地下室去,跟着肖少华等人在案发现场继续侦查。
尧庆龙倒是也来得很快,把小四和包诚接上车后,赶忙提溜着赵小俄的衣领,把人领到路边谈话。
“这事儿肯定也和你脱不了干系,知道小四爱干这种混蛋事儿,你怎么还由着她来?”
“君子动口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