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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的后方排出排泄物,又被下一个人吞下,下一个人也在几分钟之内排泄,然后进入下一个人的口腔里,整个队伍里散出一种难闻的腥臭味。有的人半睁着眼,有的人目眦欲裂,整条队伍就这样一点点的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活动。一节一节的人体正如蜈蚣一样伸缩前行着,他们隐藏在身体里的肠道和食管也如同一条不断蠕-动的线条,一明一暗两条线不断刺激着观看者的神经。
唐阿姨一边尖叫一边呕吐,每当她想要移开视线,赵小俄就走过去把她的头掰正,温柔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液,低声道。
“看仔细了,这可是伟大的艺术品。”
直到唐阿姨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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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俄在整个别墅里漫无目的游览着,现在何叔叔那该死的目光终于完全消失了,他应该在三楼的“队列”里享用着自己的食物。总是在晚餐下药的唐阿姨也消失了,她在观察室和自己催熟的作品面对面交流。
车库里找到几箱汽油,赵小俄哼着歌,将它们一箱箱地提到三楼。他将那黄褐色的汽油洒满三楼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汽油浇灌在人体蜈蚣上面,每一个清醒的人都颤抖,每一个昏迷的人都沉默,而位列最后一个的男人眼神恐慌到极点,他拼命地摇着头,用仅剩的两条腿扑腾。好在他前面的小月还未醒来,否则她将体验到后面连带着肠道被拉扯的、连绵不断的痛苦。
看着自己的作品即将消失,男人愤怒地盯着赵小俄,眼睛里布满红色与青色血管,那些狰狞的血管似乎想要撑破浑浊的眼白。
“别着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作品被烧掉,甚至你能作为里面参与的一员。”
赵小俄在房间里忙碌着,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道。
隔壁房间的唐阿姨昏了又醒,有时沉默哆嗦着,有时又拼了命地咒骂他:“你这个神经病!野种!当时就不应该领你回家!就应该让你死在孤儿院!你这个没人要的下贱东西!哑巴!你就是个坏种!你去死!”
这个温柔的中年女人变成了泼妇。
“去死,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畸形的怪胎!”
赵小俄在不断的呻-吟声,嘶吼声和咒骂声中将那几箱汽油浇完。他有些累了,坐在小月的身旁,轻轻的抚摸着女孩那张恬静的睡颜。手指上站着血和汽油,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腥臭味道。
去死,去死。
柳小月好像真的很爱笑。
你这个野种,没人要的脏东西!
可现在为什么不笑了?
你就该被关在那个孤儿院!贱种!
奇怪,好像是想利用来着,怎么……
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