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睿以为他是局外人,忍不住想要赶他离开的时候,男人把手伸进自己卫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呈十字架的刀形,隐约铎着银光,在昏暗的灯光下静静地躺在男人手里。
唐睿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他将男人拉到自己身边,冷声问道。
“你是何润平什么人?”
“你这个坛子泡的是人的左肺上叶。”男人随意地指了指地摊上的一罐药酒,接着又指向一包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一包紫河车,应该是二十四周到二十七周的货色。”
“你……”唐睿一瞬间瞳孔紧缩。
“何医生后继有人了。”
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双澄澈而冷冽的眼睛,睫毛纤长如同飞蛾翅膀,鼻梁侧面有一颗红色的痣。
“鄙人何同,何润平是我的养父,也是我的——”
“老师。”
“何润平已经死两年了。”
唐睿眉头皱得死紧,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审视他,“你如果真的是他的养子,为什么才出现?又为什么找到这儿来?”
“我有义务告诉你么?”何同轻蔑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还轮不到你一个掮客说话,我要见你上面的人。”
唐睿没想到对方说话比他更不客气,一时间闷了声儿,瞪了这人几秒钟才道,“等我收个摊!你他妈可真会挑时间!”
他将一罐罐药酒和一些小物件小心翼翼地装进一个蛇皮袋里,需要冷藏的放进了一个塑料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