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捡,赵小俄已然用脚尖将烟碾烂了。
“kabaung牌,缅甸本地产的走私烟,也叫做卡崩。里面有新型合成毒-品麻-黄素,极容易上瘾。”
他顿了顿,回头对唐睿笑嘻嘻道:“你要是不嫌自己命长,就抽吧。”
唐睿缩了缩脑袋,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他还有很多疑惑:“何同,你现在怎么混得这么好?你表哥呢?也在谢通虎手底下做事?这段时间我可真是苦日子过得够够的了!你们怎么都不来给我做担保?”
“做担保?”赵小俄嗤笑一声,“我们也得能知道你的消息才行,如果不是谢通虎有意放你一马,你根本活不到我来接你的时候,而且——”
“一个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我拿什么给你做担保?”赵小俄冷呵了一声,“你过苦日子是我害的吗?是我表哥和飞鹰害的吗?还不是因为你在边境人生地不熟,还非得去红灯区找乐子?”
“我……”唐睿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行了行了,我错了总行了吧。你能耐,你权力大,你是谢通虎跟前的红人,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安排人把我给带回国内啊?”
“我倒是有调动人手的权利。”赵小俄眯了眯眼,“不过,你不知道中缅的边境线有多难过吗?”
“首先你回国需要各种果敢自治州开的证明,拿了证明还要过5道关卡,你才可以回到中国境内。从老街的口岸,到中国南伞的口岸,不到4公里的路程,设有5个关卡。过了这5个关卡你才能到中国的境内。”
“这五个关卡,有很多的赏金猎人——就是专门抓你这种跑路的,然后再把你送到指定地方,拿钱。在这儿安分呆着吧。你跑路,这时候就不是钱的问题了,谢通虎花再多的钱也要把你抓到,给你弄死来泄愤。”
“这种东西我上哪儿去知道嘛!”唐睿焦头烂额,“那怎么办?老子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吧,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还能怎么办?”赵小俄拍他肩膀。
“等呗。”
“等?等什么?”唐睿不解其意。
赵小俄在他耳边轻语一句,刹那间,唐睿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你……”他瞠目结舌,“你胆子,也,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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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通虎走进办公室里,一眼就看到正伏在案上的男人。
他把他的办公桌安排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却鲜少让他干活。何同这人有意思,头脑灵光会出点子,平时拿来聊天解闷倒也不错。他脱下厚重的风衣外套挂在壁沿上,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新秘书身后。
穿白大褂的男人头也不抬,在临摹医学解剖案例的图纸。纸面上随意地勾笔几寸,他立刻关上书开始默图,笔尖快速滑动,一张详细的心房心室解剖图跃然纸上。
谢通虎不通医学,能兴致盎然地观看下去,只是因为他感兴趣的人在做这样的事。他看着他停笔,指了指其中一块地方问:
“这是哪儿?”
“左心室的室间横膈膜,在主动脉瓣的下方,作为协助心脏机能的肌肉。”
赵小俄毫无疑顿,流利地回答出来。
谢通虎拉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又问了好几个地方,赵小俄依旧对答如流。
“没意思,考不倒你。”
谢通虎叹着气,将身子往后仰。
赵小俄看着他露出脆弱的脖颈,这时候只要手里有一把匕首,就可以刺穿他的颈间皮肤,轻松致人于死地。
叱咤风云的黑-道人物就会因此殒命,然而,冯若兰让他做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他收回视线,唇畔露出灿烂的笑容。
“如果您想,下一次考我的时候,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那更没意思。”谢通虎坐直起身子,像是想要转移话题而随口问,“诶,你说,我把谢氏的重心转移回国内,怎么样?”
“哦?原来您是在烦忧这个。”赵小俄轻笑,歪着头看他,“看您最近心情不佳,我还以为飞鹰那群蠢货又闯祸了。”
谢通虎指尖夹着一根雪茄,哈哈大笑道:“飞鹰知道你这么说他么?”
赵小俄状作无辜:“您想让飞鹰知道吗?您想让他知道,他自然就知道了。”
“不过。”他撑着下巴笑,“飞鹰知道了也不敢动我,您会护着我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护着你?”谢通虎翘了个二郎腿,打量他。
“凭您现在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