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切想要得到自己肯定答案的一双美眸,以及内里毫不掩饰的迫切,萧君轩的神情渐渐冷冽下来,姿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轻轻地放开她,慢慢从*上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袍。
“看来,青悠今日思绪不宁,那好好的冷静冷静!”,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寑殿。
静和以为,他就算不会因为她这样不敬的举动而大发雷霆,但至少也会回答她一句假意的话也好,可她终于还是失望了,原本她以为无论他何种反应,她都会守住自己的心,可是,很快,她便发现,她又一次错了,原来,她是如此在意他的回答,而他的无视,则让她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
翌日傍晚,总管安德路亲自带着一众侍从到凤仪宫传来旨意,“皇上,今夜传皇后娘娘到乾清宫侍寑,请娘娘早作准备!”
听闻旨意,静和一阵愕然。
她本以为,他并不会把她昨晚所做之事放在眼上,却原来,他并不会轻易放过她,否则,怎么会今日有这么一出。
她进宫这半年来,一直都是他到她的凤仪宫中来,除了那次雨夜,她直接被他带去了乾清宫,但也只是住了一晚,次日便让她回来了,可是今日,他却让公公来传旨,第一次传她如宫中其它嫔妃一般,让她到乾清宫侍寑。
他,这是让她和宫中其它女人一样了吗?
送走安公公后,巧音马上安排侍婢们为她准备晚膳和洗浴打扮,这去乾清宫侍寝,有专门的规矩,无论是皇后贵妃,还是美人淑仪,都会像件物品一般,被洗漱干净,送去皇上的龙*,等他*幸,何其可悲,但后宫女人却偏偏对此趋之若鹜,早已忘了她们自己是谁。
静和始终如一个木偶般,任由侍婢们摆布,脑中却在飞速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着他为何这么做?
若他如之前一般到她的凤仪宫来,她可以完全做自己,不用这样任人摆布,可是如今,他却是传下了旨意,要她侍寑,她就该跟其它女人一样,洗干净上赶着去等他吗?
可若是抗旨不去,那此事定然会让整个后宫人尽皆知,消息很快会传到所有关注萧君轩,关注她的人耳中,甚至会传遍整个皇宫都城。
那便是,陈国的和亲公主,竟然拒绝侍寑,倒是燕国的朝臣百姓会怎样想,其它诸国又会怎么想?此事若传扬开来,父皇和皇兄又会怎样想?而这完全可以成为燕国发兵陈国的导火线,那后果又会怎样?这是她不敢想象的。
虽然犹豫不决,但思前想后,静和终究还是心中思绪豁然开朗,不禁面露一丝苦笑!
她怎么又忘了?从她决定和亲的那日起,她便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再也没有资格和权利顾及个人的感受与想法,她不再属于她自己,她惟一的身份便是陈国和亲公主,她活着的惟一意义便是不辱使命!
无论她现在跟他之间有着什么隔阂怀疑,无论他今日此举意在何为,既然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女人,那她就没有资格凭着自己的爱恨喜恶,拒绝他的*幸,拒绝她所应做到的一切?
望着镜中洗浴过后的娇颜,静和弯了弯唇角,为自己悲哀一笑,明明他对昨晚自己的大胆不敬和问话起了怀疑,所以才传了她去乾清宫侍寝,而不再来凤仪宫,怕是担心昨晚之事重现。
他,果然对她是不信任的,尽管,他明知她昨晚并未真的想要伤害她,可他,还是疑心她了,也罢,就这样吧,她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往常的恬淡与沉静。
她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轻轻的对着巧音点了点头,便带头向门外走去,巧音和梦竹等人跟着走了出去,而梦兰则留在了凤仪宫主持凤仪宫事宜。
凤仪宫的宫门外,一抬精美的粉红色轿辇正候在那里,八名抬轿的年轻公公正立在轿旁等候,他们是敬事房的内监,专门负责每晚接送侍寝嫔妃的。
原本皇后所住的凤仪宫离皇上巨著的乾清宫离的距离是最近的,就算步行,也用不了多久,可萧君轩竟如平日召嫔妃侍寑般派敬事房的轿辇来接人,看似隆重其事,可静和看着,却觉得眼角一痛。
侍寑一事,宫中原本就该一切按规矩来办,功夫做得很足,除非是皇上格外*爱的妃子,否则,就会像个物品一样被送过去。
既然如此,她也该按部就班,将此事做足做好才是,扶着巧音的手步上了轿辇,缓缓坐下,这轿辇乃是燕国皇上召寑妃子的轿撵,很是奢华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