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她不懂他这是在干什么,是心疼她了?还是在可怜她?或者更应该是觉得逗逗她更有意思,只是,他能不能每次都说这句话,难道他不知道,有些话,说多了,就再也不会有人信了吗?
不客气的拍开他在自己脸上的手指,静和几乎是看也懒得看他一眼,一双纤细的手指吃力的扶着身后的墙壁慢慢站起身,伸手顺了顺胸口的呼吸,转身就朝着宫门外走去。
梦兰明明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现在却不在这里等她,肯定是因为担心她,去找姜毅了,说不定马上他们就会过来了,这个男人总是阴晴不定的,说不定看到姜毅哥哥过来这边,又会抓着这事儿大做文章了,她现在出去,说不定正好遇上他们。
既然无法改变的事情,她就要做到,就是冷静,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都能全身而退,刚刚是她冲动了,这也算是她对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对这个男人有了不该有的情,所该受着的失望和痛心。
至于这个男人,随便他以后想怎么办好了,哪怕是杀了她,这也是她的命,她都无所谓了。
尽管,从他刚刚看着自己的那无奈的眼神,叹气的样子,和温柔的动作,她其实心底是有那么一点颤抖的,她一直都想问他,问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可是,现在她更清楚,就算有,那一点喜欢跟他的野心和对权势的欲 望比起来,就太微不足道了。
既然他要的是这天下,即便是他就算喜欢上了她,也是没用的,那就随他好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欣喜过,伤心过,这也够了,她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若不然,她的和亲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是她陷阱了这个男人的温柔陷阱中,彻底失了心,最后还是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另外,她必须要让姜毅哥哥帮她找一个可靠的御医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怀孕了,她就得好好的打算一番了,其实,她有很强烈的直觉,感觉自己应该是怀孕没错的。
哪怕这个孩子,也许来的不是时候,她依然感激上苍的垂怜,无论如何,不管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会保住这个孩子,让它不受到一点伤害。
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了出去,在走过宫门的一瞬间,她低头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流着眼泪笑了,她知道,他终究是不会跟上来的。
目送着她消瘦的背影渐渐朝门外走去,她低着头踱着步子的模样,深深刺痛着萧君轩的眼睛,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几次都想要上前伸手抓住她,问问她,“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倔?你就不能不这么倔吗?”
可是,他做不到,他是燕国最英明伟大的帝王,他还要一统天下,做到正在的天之一子,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而陈国,必定要破,他不能因为她在自己心目中那么一丁点的异样,便放弃自己最终的大志。
其实她不知道,之前,因为她,他已经不止一次改变了要收复了陈国的计划,他可是一国之君,怎可朝令夕改,但他,却不自觉的已经做过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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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丞相和常将军已在御书房偏殿等候多时,是否召他们晋见?”,安德路上前,小心的说道,打断了萧君轩的沉思。
闻言,萧君轩这才将看得入了神的眸光收回,转身朝御书房走去,并沉声道,“让他们过来吧!”
心中却愤恨的想着,该死的女人,竟让他差点忘记曹子阜和常德还一直在偏殿等着召见,要与他共商要事呢!
这边,萧君轩刚在御书房的案桌前坐了下来,曹子阜和常德便在安德路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向他恭敬下跪参拜。
“免礼,赐座。”,萧君轩沉声吩咐道,让两人在案桌下首坐了下来。
曹子阜和常德,是他身为不得*的皇子之时,便与他来往密切,亦臣亦友,是他最为信赖的心腹之臣,曹子阜为丞相一职,却负责着整个燕国大半的政事,而常德看着官位不高,却实际上却是除了萧君轩本人之外,掌管整个燕国兵权的人,都是他的重臣。
“启禀皇上,据闻陈国已向陈国边关派出十万援兵,不知那殷青玄是否是猜到了皇上的打算,竟然只派了这么点援军。”,常德道,“另外,便是齐国哪边,虽然已经答应了倒是支援陈国,但并没有真的派兵前往,反而像是在观察,抑或着等待时机。”
“正所谓唇亡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