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从她的舞姿看来,她倒是个身姿灵活的,想他燕国女子,多是懂些防身术的,日后,他须亲自教她急招逃命的功夫才行,就算不精,也不能像今晚这么犯傻了不是。
想到此处,他不觉轻笑出声,“今夜在殿上,为何突然那样大胆,竟是不顾一切的样子,竟也忘了,若是朕伤了,或者死了,你也不用担心朕发兵攻打你的陈国了,岂不快哉?”
闻言,静和长长的睫毛一眨,心中一惊,可面上却无丝毫波澜,仍旧平静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后,才柔声道,“臣妾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不能让那刺客伤了皇上就是,当时那种情形,谁还会想这么多呢!”
“呵呵,原来果然是个笨的!”,萧君轩摇头好笑道,“如此说来,想来青悠心中已做出了决定,认为朕还比陈国重要,就算是朕即将发兵攻打陈国,也是不愿意让人伤害了朕,而不能去攻打陈国的,对么?”
“当然不是!”,静和想都没想的立即反驳道,可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撇了撇嘴角,嘀咕般的说道,“臣妾本就算个天姿愚笨的,可算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心中再担心自己的母国,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希望皇上您出事的。”
“还知道自己笨,也不算太蠢,只是为何却如此胆大,竟没想过自己会受伤,或者是被杀了吗?”,说完,萧君轩静静地盯着她,眸底深沉。
闻言,静和垂下了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臣妾。。。。。。”
“以后不许在朕面前说臣妾了!”,萧君轩突然皱眉命令道,“跟以前一样!”
跟以前一样么?静和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之前不能说话用唇语跟他交流的时候,心中有些讶然,又有些不知名的酸涩,但很快想起他刚刚提到的要攻打陈国一事,以及萧君寅那日跟她所说,不免心中一冷,语气幽怨而决绝的说道。
“我不想皇上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陈国遭遇战争,但却会与陈国共存亡,这与我希不希望皇上出事,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萧君轩凤眸深深的看着她。
静和仍是没有抬头,只是盯着他墨黑龙袍的一处纹理,轻声道,“对于皇上来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有可无罢了,但皇上对于我来说,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夫君,作为女子,自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平安无虞,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比起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夫君要重要得多!”
说完,她忽而抬起头,自嘲般苦笑道,“这些或许对于皇上来说,并不以为然吧?可是,作为父皇的女儿,陈国的嫡公主,我若不能护得陈国百姓免于战乱之苦,不能让父皇不受国破之辱,那至少是要与他们共存亡的,否则,相比皇上也定然会对我不屑吧?世人更是会鄙夷与嘲笑,而我自已,也将会永生难安!”
“所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皇上伤, 宁愿陪着陈国亡,也不会伤了皇上,而解陈国之危!”,静和说到最后一段话时,直接睁大了清眸,紧盯着他,更是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哪知道,她的一大段话说完之后,萧君轩确实凤眸幽深的紧紧盯着她,半晌后说了一句,“青悠是说,朕是你这一生唯一的夫君?”
“不,青悠与皇上的新婚之夜,皇上对青悠说过的话,青悠永不敢忘!”,静和平静却坚定的说道。
闻言,萧君轩渐渐眯起了凤眸,他记得,他在新婚这夜对她说过,“记住,从今夜起,你便是我萧君轩的女人,而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还说,“从此之后,这天下间再也没有男人,能比朕对你更重要。”
直到如今,他都有些想不明白,作为一国之君,他的女人何其之多,女人于他而言,更是犹如过江之鲤,可他当时为何会对她说出那样霸道可笑的话语出来。
以往的他,只是觉得那些女人不是他平衡朝堂势力的砝码,就是物品,随时可以拱手送给别的男人。
然而,唯有这个女人,好似从第一次见她开始,他便将她纳入了自己的私有,从未想过要送与他人,尤其是今夜的宴席之上,想到她竟然精心打扮后出现在众人眼前,吸引了那么多人的目光,还跳了那样惊艳绝伦的舞与众人,他就愤怒气闷到几乎失控,就好似自己珍藏被人窥探了一般。
所以,当那该死的楚宸说她会跳什么劳什子鼓舞,她还同意的时候,他恼怒不已,后来在看到突然闯入的刺客打断了她要做的事之时,他的心底竟然还涌起了一股他怎么都不愿意承认,亦无法形容的惊喜。
那时候,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