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箫声,是她在做梦吗?她始终是惦念着他的,这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静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轻叹一声,正准备转过身回屋子里时,她突然听到了那幽幽的自言自语的声音,好似在说话,又好似在笑,拽紧了双手,静和还是抬步走向那假山处,但并没有如那日般真的走到洞口处,而是如这些日子,她常做的那样,盯着天上的月亮,坐在那干涸的池子边,自然而然地突然问道,“父皇他,爱过你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并未日日都来这一处看看这个可怜之人,但至少在夜间,她睡不着的时候,在走到院子的时候,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她总喜欢到这里坐着,随意的聊聊天,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与惠太妃两人,也可以有无所不谈的时候,如今她们之间聊天已是极为熟络,以致张口便可问出这样深入内心的问题来,更不觉得她的声音在这个夜里,在这种时候让她觉得恐怖了。
“呵呵。。。。。。怎么说呢?”,闻言,惠太妃也不恼,竟是长叹一口气,苦笑道,“二十多年前,我以为他是爱过的,可后来才知道,他当时除了觉得我长得还算貌美之外,什么都不算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父皇他,他并不是一个贪念美色之人啊!”,静和闷闷的说道,在她的记忆里,父皇和母后十分恩爱,父皇对母后更是温柔体贴,即便母后最终还是被害于后宫之中,但父皇却也因此而废除了整个陈国后宫之人,任凭朝臣如何反对,他也未改丝毫旨意,所以,父皇便只有她和皇兄两个子嗣。
可是尽管如此,静和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母后还真不是个大美女,只是一个温柔娴静的清秀佳人罢了,她不知道父皇到底为何会对母后那样眷念至今,但却很清楚,那便是真正的爱了。
相比于阁楼里那满满的极大箱子先皇曾为那个女子所作的画像,她更庆幸自己的母后有父皇这样真实的爱,不过,她亦从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中,看出当年先皇在作这些画作时,定然也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只可惜,自古以来,男人的喜欢和爱,都不是一样的,而他,亦曾经亲口说过,他喜欢上了她。
思及此,静和收起脸上的苦笑,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同样的,那洞底之人,竟也是安静了下来,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几日来,她们总会时不时的说些没有结果的话题,而也会时时这样,突然间,彼此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静和知道,有些事,那怕是能够猜到答案,也是不用说出来的,否则,只会让伤口更痛。
就这样过了许久,惠太妃终于又哑着嗓音开口说道,“那时,我遇到你父皇的时候,还很年轻,他身边还没有任何女人,他那时只是陈国的一个皇子,时常被太子压制着,有抱负却无法施展,但他的魅力,却依然让女人皆是爱慕不已,而我家道中落,被他所救,从十二岁那年便留在了他的身边,那时,他常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却不懂,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真心爱一个他们口中的美丽女人,但我却很开心,天天的期盼着他会娶我,可直到最后,他为了得到朝政的支持,娶了你的母后,一个普通却善良得愚蠢的女人。”
静和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亦没有出言打扰,这些事,她从来不曾知道,今日能知晓,也不是坏事,倒是让她更多的了解到了自己父母之间的故事。
惠太妃又像自言自语般,继续说道,“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真的爱上那个长得普通的女人,那时候,我却像个疯子般,闯进了那个女人的寝室,打烂了他给她的无数珍贵玉器,并且质问他明明说过喜欢我,最后为何却还能对那个女人那么好,结果,他却说出了我这一生听过的最残忍的话,他说,‘我是喜欢你,但这和喜欢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一样的,和我要爱那个女人有何关系?’,你知道嘛,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再正常不过,更是觉得我的质问有些不可理喻,可那时,我却被她的话给气疯了,一时冲动,便扬言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其它女人都不配在他身边,只有我才能帮助他,却不曾想。。。。。。”
说到此处,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瞬间又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静和面容沉静地听着,后来的事,她已经知道的了,那便是惠太妃后来来了燕国,做了萧雄涛身边得*的女人,并以此得到了不少消息,让父皇因此渐渐在陈国得了更多的拥护,最后坐上了陈国君主之位,但却父皇却没有如约接这个女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