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轿撵。
轿撵直接奔到了乾清宫前方不远才停下,静和下去后,与梦竹轻声交待了两句,便跟着安德路,踏入了萧君轩居住的寝殿。
而此刻,寝殿之内,烛火微亮,一片寂静,安德路见皇上还在沉睡,便招手让守在*榻前的两个宫女出来,只是他还没开口,静和已经出声了。
“皇上怎样了?”,静和看着两个宫女轻声问道,此刻,她亲眼看到殿内一片奇异的宁静,她的心,竟有一刻极度不安起来,看来他真的是病重,只是那么强健的一个人,该不会。。。。。。
两个宫女给静和微微的行了个礼,便低声道,“之前喂了太医送来的药,现在又睡了,但还是没退烧。”
“到底怎么回事?”,静和蹙眉低声问道,安德路却是亲自回道。
静和也没在意,只是压下心头的一丝慌张,静静听着安公公细讲萧君轩的病情,“皇上前两夜一直淋了大雨,本以为没事,哪知,从今日中午突然昏迷后,才发现原来是感染了风寒,从午边就一直高热不退,喝了太医院熬的药,好不容易退下去一点,傍晚的时候醒了一会儿,却是迷迷糊糊的,后来又昏迷了过去,到夜间又烧起来,实在是令人焦急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太医说了,只要高热能彻底退下去,便无大碍,可皇上现在这样子,连药都吃不下去,又一直高热不退,太医说。。。。。。”,安德路更加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说道,“担心如此下去,真的烧一晚,皇上定会烧坏了脑子!所以,老奴没法,只能将娘娘你请来照顾皇上,希望皇上能快些退烧,好起来!”
能烧坏萧君轩的脑子,那对许多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吧?起码,陈国从此便再也不必担心这野心勃勃的燕国皇帝,带领燕国大军入侵国土了,可是,谁又知道晋国或者下一个燕国君王,会不会同样野心不小呢?
静和心中苦涩一片,压下心头隐隐约约以致分辨不清的担忧,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抬步看进去,安德路跟在她身后,对着立在殿内侍候的宫女作了个手势,众人便都迅速地,而又悄无退了出去。
安德路这才又对静和说道,“皇上之前既然已经喝过药了,如今正好安睡,奴才们都在门外候着,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好,你们退下吧!这里交给我便可以了。”,静和轻声说着,已走到了*榻之前。
见状,安德路满意地退出门外,并随手掩上了房门,虽然,他对自己自作主张地接了静贵妃过来伺候,心中感到一些担忧,毕竟这可算假传圣旨的大罪,可如今皇上病重,也便只得如此了。
安德路站在门口,在心中暗暗祈求上苍保佑,希望皇上一觉醒来见到静贵妃娘娘,一时高兴,烧便退了,龙体也便彻底康复了,更不会怪罪他才好!
此刻,躺在龙*之上的萧君轩,凤眸紧闭,剑眉轻锁,红红的烛火之下,他略显酡红的脸,更加如妖孽般,俊美妖孽得如梦如幻!
看着那平日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骄傲君王,如今竟可怜兮兮地躺在*榻之上,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静和不禁暗暗唏嘘,所谓“病来如山倒”,还真是有道理,任你再是强大的人,一旦病了,也只能像座大山一样,轰然倒塌,而无能为力!
几乎是不由自主地,静和伸出右手,轻轻触了一下他如冠玉般光洁的额头,却在接触到那滚烫时,被吓了一跳,看来,他果然烧得不轻,再这么下去,脑子被烧坏绝非没有可能。
龙*旁边的案上放着一盆清水,还有一方湿布,显然,适才宫女们正在用湿毛巾为他的额头降温,以免他的脑袋真的被烧糊。
静和走过去,拿起湿布放入盆中,再次用清水沾湿,之后又拧干了,展开叠好,轻轻地搭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这突然而至的凉意,让萧君轩轻锁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似是觉得舒服了一点,静静地看着他那极具欺骗性的俊逸面容,不禁想得出了神,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听来,或在她亲眼看来,皆残暴无情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然而,他似乎又还能残留着那么一点点的人性。
起码,对于护他长大的太皇太后,他尚懂得敬重有加,言听计从,而对于有恩于他的楚瑾心,虽看不出他有多喜欢多在意她,他却也懂得谨守承诺,答应了楚瑾心的要求和条件,明知这对他来说,未必是好的。
甚至对于她来说,他对她曾说过的喜欢她的情意有多深,但这对于一向睚眦必报的他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