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他带她去见章光炳,从章光炳跟她提那些要求开始,从她这些日子越想越对他的愧疚和思念开始,她便不恨了,恨的也只是他为何早就知道她危险,却偏不与她明说。
今日,从他一回来,便将软剑置于她手中,让她刺向他心口的那一刻起,她便更不该再恨他了,他已经为她做到了只要陈国不战,燕国便不战的诺言,甚至为了消她心中为难,几乎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来抚平她的心,那她,怎么还能够对他有丝毫的恨呢?
此刻,心中竟然释怀,竟然畅意无比,也是这一刻,静和似乎突然便明白了,原来,自己在纠结痛苦这几日后,便是真的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恨他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或许,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从未真正的恨过他,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并且还一直在欺骗着她自己,强迫自己继续恨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稍微好过一些,无法面对心底的那些伤痛与愧疚。
“那么,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恨我吗?”,她看着他,终究是轻声问道。
如今,该是他的恨比她多才是,毕竟,还有什么比亲自动手索要他的性命更不可被原谅的呢?
“恨!我恨极了你!”,萧君轩突然提高了声音,再次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他便将她推离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捧起她的小脸,狠狠的瞪大凤眸,低首逼她与他近距离对视,沉声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明明不在我身边,却要让我在任何地方都得每日每夜,每时每刻的想起你,只要一没有你陪在身边,便会食不甘味,睡不安寝,你说,我能不恨你这样扰乱我的心绪吗?”
静和闻言,满目惊痛的望着他,她听得出,他这强烈的恨,更听得出,他更强烈的痛,或许,从来被折磨的便不只是她,她又何尝不是被这些恨与痛时刻折磨着呢?
“可是,就算是再恨,那又算得了什么?”,萧君轩却是动情地继续轻皱眉头,凤眸中水雾悄悄漫起,语声缓慢而带着难抑的颤动,切齿道,“我的恨,哪里又低得过爱你爱得发了疯的爱呢,嗯?”
而当静和的泪水又再一次滚落唇边之时,萧君轩已将自己的薄唇覆了上去,双手捧着她的脸,再一次深深的吻了上去,带着怜惜,带着心底的颤栗,品尝着她的泪水,动情的感受着她的气息,而静和在他的热吻中,继续畅意地流着泪。
这一个多月,她因为独自留在这里,而心绪烦闷,更是无法猜透他突然离去是做什么去了,还是有意在躲避着她,更是无法猜透他对她的态度与情意能否敌得过这一切,如今,当他再次对她说出这个“爱”字时,让她的心,瞬间便在幸福甜蜜中急促地跳动起来。
她,何尝不也是爱着他呢?尽管她刻意隐藏,极力的让自己要去恨他,之前还好,她可以以陈国为由去恨着他,可如今,她心中的那份情意又如何压抑得住,又如何能骗得过自己呢?
“爱我吗?青悠,你呢,爱我吗?”,萧君轩在亲吻她唇角的间歇,忘情般地呢喃出声。
男人深深动情而魅惑低沉的嗓音,让静和心头又是一颤,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重重应了一声,“嗯!”
“爱,我爱!”,她最后,几乎是泣声道,此刻,她再也不想压抑真实的自己,她再也不愿硬撑着逼自己恨他而不是爱他的,她忘怀了一切,忘记了对他所有的愤恨与不满,只想在自己深爱的男人怀中,肆意流泪,深情相吻。
曾经,她数次暗暗发誓,对他的恨永生难忘,可如今,所有的那些往事与仇恨,那些好似都成了前尘往事。。。。。。或许,早在章光炳将父皇的旨意传给她时,她便知,是君王,都有野心,都不是一人能定,那他对陈国所做之事,相比其它诸国而言,反而坦荡了几分,那她对他的恨,早已变得不堪一击,甚至烟消云散了。
或许,如今更应该有恨意的,该是他吧?
又或许,他们两人,早已算不清谁爱谁更多一些,谁又恨谁更多一些呢?
“青悠,我爱你,所以,我不能没有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萧君轩狂乱而热切的呢喃着,他早已放开了捧住她俏脸的双手,几乎是情难自禁地顺势带着她往一旁的床榻而去,呢喃出声,“青悠,你可知,这些日子我很想你。。。。。。”
此刻,听到她亲口说出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