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的时候,才发现,这场燕国山岳关的战役打得十分艰难,燕国的大军一直在关内从未主动出击,而陈,晋两国率领几十万大军一直驻扎于山岳关外,前前后后攻打了近十场战役,虽未损失惨重,但确也始终未占到任何优势。
在这十几天里,静和始终住在边关营帐之中修养,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焦躁不安,每日里,她均默默地来到殷青玄的营帐,与他一起听着前线送战报之人汇报的前线战况,默不作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殷青玄也不阻止她听战报,但也不她讨论布局战阵之事,他每日对着挂与墙上的军事地图推敲琢磨还有多少日子,要怎么布局才能拿下山岳关,然后,便坐于案前奋笔疾书。
而静和则总是在听完前方战报后,坐于营帐内看他运筹帷幄,然后,又默然无语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她曾经提出过要么让她回燕国,要么让她回陈国都城去看看父皇,但殷青玄无论那一条都不答应,只告诉她父皇有安排,但是安排了什么,却又怎么都不肯跟她说了。
静和实在太明白了,父皇与皇兄相比,是一个下定决心后更加难以说服的人,何况,这一次,萧君轩竟是让人到陈国,暗杀了父皇的心腹势力,逼父皇退位,父皇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皇兄作为父皇的儿子,哪怕是如今登基称帝了,也得顾忌父皇,只能这么顺应着他,直接与晋国再次结盟攻打燕国,何况,这也是先发制人。
不知为何,静和却始终有种感觉,她感觉皇兄每次在对她欲言又止时,那饮下去的话语,便是让她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回燕国秦都了。
这些日子,因为嗓子被上次用药昏迷几个月后,现在不能说话,更没有可心之人陪在身边,她更是沉默寡言得如同空气一般,渐渐郁结于心,终于,在知道山岳关即将被攻占的时候,静和病倒了。
殷青玄在军医替她把完脉后,留在了她的营帐里,看了她许久后,长叹一口气道,“唉,小妹,这场和亲,从你一开始选择,哪你便不应该有任何的奢望,如今能顺利抽身,便是你的和亲使命已然结束,你不应该想着你留在燕国的孩子,更不应该还想着那场政治联姻的夫君,对于你来说,和亲的意义消失了,那你们的关系便也终止了,你应该把心放宽一些,莫再把两国战事放在心上,患得患失,两方取舍不下,而你的孩子,既然是燕国的皇子,那自有他的命运,你又何必牵念放不下呢?”
“我。。。。。。”,静和看着他,微微的张了张嘴角,终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三日后,芸娘他们便护送你去晋国都城吧,就当散心,走走也好!”,殷青玄沉声说道。
“不,皇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静和闻言,下意识的摇头比划着,此刻,她已经无力掩饰自己的忧伤和心思了,“皇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送我去晋国都城做什么,但我不愿意远离我的孩子,也不愿意远离他,所以,请皇兄也跟父皇说一下,能不能不要再和燕国打了,我会去跟萧君轩说的,他不会让燕国侵占陈国的,可好?”
“小妹,皇兄不怕实话告诉你,此事我早已跟父皇提过不止一次了,甚至,前两天还在给父皇传书,可父皇说却想都没想,就极力反对了。”,殷青玄看明白她的手势,痛声道,“况且,晋陈两国如今结盟,定是要有可信的方式。”
“为什么?”,静和闻言,下意识的伤心问道。
“你可知道,两国这几年内断断续续开战,陈国大军损失了多少?你又可知,他萧君轩做了何事逼迫父皇,这是多大的讥讽?”,殷青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以静和的聪明,自是可以想象得到,陈国因为燕国,到底损失了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
静和再次沉默了,久久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怎会不明白,陈燕两国已经是积怨已久,更是血仇日深,否则,她又怎会因为如今的战事而郁郁寡欢,重病至此?
“墨再想太多了,养好身子要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殷青玄说了句最是无力的安慰之语,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转身离去,那件事,他终究是说不出口啊,她可知,他明明才刚登基,却跑到这边境来,看似为了战事,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她在和父皇对着干,希望父皇能改变主意,可从刚刚才收到的书信来看,他别无选择了。
次日,陈晋大军,终于在苦战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