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衣钵,整个佛宗上下,能继承为师的佛力者,唯你一人。”佛尊正色道。
“这”天罗彻底的呆住了。
众佛亦是震惊不已,即便天罗是圣佛转世,能领悟各等佛法,佛门之中乃是独具一帜的天才。但天罗的脾性哪有半点佛样,有他当主,佛宗上下岂能服之?
更重要的是,佛尊若是舍弃毕生修为,那便贬俗凡人。这佛宗向来依赖惯了佛尊,若佛尊一去,往后佛宗何能盛荣?
“首座!万万不可!”善佛忙道:“暂不说您乃金贵之身,而天罗顽性未除,六根不净,若执掌佛宗,何能服众?”
“请首座,再三思量!”众佛跟着劝道。
“唉~为何诸位至今未能看化。”佛尊摇头轻叹,道:“剑佛紫云道人,两袖清风,不受拘束,游行天下,广结善名,深入人心。吾师弟战陀,亦能在危难之际,摒弃异族之嫌,放下执念,舍身成佛。而吾仅以舍弃修为,又何足相比?”
见众佛沉默,佛尊又继续道:“这些年来,我们佛宗虽以行善,但却犯下了太多的错误。吾之希望,我们佛宗不再墨守成规,能以随心随性而行,众生平等,明辨善恶是非,以全新的理念去看待整个苍生。天罗虽生性顽劣,但如凌道友这般,身兼正义之心。更乃圣佛转生,些许正合天意。”
“可”
众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反驳。
“呵呵,我们佛宗以往便是过于保守,过于执着。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卷入纷争不断,可非佛家所为。”佛尊淡淡一笑,道:“佛家重于修心,心平于静,心如止水,不受执念拘束,不诱于功名利禄,不争不斗,唯有一心向佛,才可坐地成佛。”
一句一句,虽为轻和,却警钟如雷,狠狠的震击了番众佛。
“随心随性,才可看得更加透彻,更加清明,更易明辨善恶是非。”佛尊又默默的长叹道:“那日我佛宗危难之际,魔族众道友,不计前嫌,拯救于我佛宗,难道诸位竟毫无半分反思?”
众佛愕然,无言以对。
没错!
就连他们向来痛恨的魔人,在面临苍生大劫之时,亦可不计前嫌,舍身相助,挽救于佛宗水火之中,这已经完全颠倒了他们原本的佛家理念。
也许,他们是该要好好反思。
佛尊微微望了眼正于沉思中的众佛,又道:“吾非私心,且是因为天罗异于常人,往后若有他接任佛主,必可打破传统理念,改变我宗现状。佛家修行,不是一味的执着与异族恩怨,全以本心,慈悲众生,度恶为善,才为佛法之行。”
这一下!
众佛终得醒悟,齐声道:“谨听首座法旨!”
“等等!”天罗急了,双目泛红,叫道:“师尊!您老有征求过我的意愿吗?徒孙这是同意了吗?徒孙虽一心追求无上佛法,但绝非是不劳而获。徒孙会凭自己的努力去追求,绝不要师尊所赐修为!”
“天罗!此事事关重大,而你师承一脉,倘若你不继承为师的佛力,整今佛宗,何人可行?”佛尊面色严厉的说道:“往日里,为师便教导你诸多,孰轻孰重,想必你心有思量。”
“可徒孙也不能眼睁睁的见师尊您沦为凡人!”天罗双拳紧握。
“佛法,不分高低,不分贵贱。心为佛,天地为佛,才得无量佛法。即便为师往后身为凡人,若可破除心魔,领悟佛法,便可坐地成佛。”佛尊面色严正。
“可是”天罗面色抽动。
“天罗!”
佛尊重重的说道:“如今为师遭受心魔困扰,异徒时有可能算计。难不成,你想让为师堕落为魔,与那邪徒为伍,犯下罪孽不成?”
“师尊可可是徒孙真的无法接受。”天罗两眼通红。
“此番虽遭异徒暗算,但也正因为师心有杂念,现在为师只想静心闭关,不再过问世俗之事。”佛尊叹道:“若能领悟至高佛法,便是为师大乘破空之日,你还何须堪忧?你若真有心,便将为师毕生之力,用于正途,如此为师便宽慰了。”
这时!
凌天羽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沉沉的搭着天罗的肩膀,道:“小罗,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尊者说得没错。若无以摆脱心魔,静心闭关,尊者必时处于危难之际。而这血神,虽难以干涉凡俗之事,但却善于操控人心,就连古玄老祖都未能幸免。若是尊者也遭得血神摆布,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尊者修为精深,此番若是闭关,必能破除心魔,修得大乘佛法。所以,眼下之重,唯有你我联手,才可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