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但什么都没有,他仍然是独自一人、独自一人、独自一人。
一个月以后,郑海东感到自己的精神开始涣散,他睁着眼睛,但却什么都看不见;张开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试图回忆,可脑子里一片虚无。他知道自己快完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郑海东试图以疯狂打开宣泄的缺口。他开始歇斯底里、狂吼乱叫、手舞足蹈,直到喉咙沙哑、筋疲力尽,然后沉沉睡去。
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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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东越狱案中最大的功臣和获益者——新晋海州监狱狱政科长雷烈之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发生了。
自从郑海东越狱案发生后,这个年轻的狱政科长就敏感地意识到,郑海东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犯人。这个牵扯到海州监狱最高层甚至江南省军区的特殊人物,一定有某种尚未被发现的特殊价值。
深谙世事的雷烈之,非常清楚“养寇自重”的道理——只要郑海东活着,自己就能从这个人身上攫取无尽的财富和权柄;可如果他死了,除了可以拿来肥田之外,将毫无价值。
所以,当监狱长暗示他设法与检察院沟通以越狱罪将郑海东置于死地的时候开始,雷烈之就在尽己所能地保护着郑海东。也正是籍有他的从中斡旋,郑海东在闯下如此大祸后“仅仅”被处以3个月的禁闭。
但是雷烈之清楚,在海州监狱乃至全国监狱的历史上,没有人能熬得过3个月的禁闭期。监狱长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同意对郑海东采取这种比较“文明”的处置方式。
一个疯子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