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呼叫之声,似是被捏住了脖子的天鹅,尾声短促惊惶不止。
厅中的李敬唐仰天大笑:“冷琦,你以为擅长房媚之术的静如夫人隐杀荆湘皇上的计策万无一失?找个不善武功的娇媚女子近身皇上,的确是个好计策。你忌惮荆湘贴身武士近不离身,居然想到床上燕好的下策,可是成功了么?”
看着李敬唐哈哈大笑,冷琦冷冷神色不变:“莫要忘了,荆湘国王有个致命的弱点——好色。只要沾了如夫人的身子,那皇上就是个死人。”
李敬唐笑声骤消,眼中掠过寒光,看着冷琦不露痕迹的面容,似是将信将疑。
冷琦白皙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嘲弄之意,他讥诮地笑道:“若是荆湘皇上安在,怎么不见国中第一少年将军南景麒身影?外界传闻皇家御赐姓名的少年高手,形影不离的影子将军,可否安全护卫荆湘国王,在他纵情女色之际?”
“南景麒。”阮四默默地咀嚼这个名字。
“齐天,你去看看。”李敬唐突然沉声说道。
身后有一人身形甫动,冷琦手中的剑就扬起,他冷冷喝道:“杀。”场上所有少年欺身而上,迅如闪电。
冷琦一动,双唐棍就动,双唐棍一动,所有厅上之人都开始动了,除了呆若木鸡的初一。
阮四看得真切,手中的刀琉璃生光,他切身跃到初一身后,和初一背靠背站在一起。他不断劈开刺到初一身上的剑光,大声喝道:“初一!”
“什么?”初一抬起疑惑的脸,似是不甚明了眼前境况。
阮四滴溜溜地转过初一眼前,右手劈开一把寒气凛凛的剑,左手一带,狠狠地扫了他一巴掌:“生死攸关,你右我左。”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在这血腥纷杂的大厅内也回荡不已。
初一眼中闪着幽幽的光,抬起眼睑之时,手中就多了一把森然的长剑。月光冷冷指地,剑尖凝形不动,衬着初一无比清凉的目光,顷刻遍布寒气。他朗声说道:“讨教了。”一手的剑光也倾泻开去。
阮四嗤笑一声:“打就打,还这么多礼。”身子却不停歇,紧紧靠在初一背后,两者形成依靠,共同抵御外圈的森森剑气。
初一的剑法清亮冷冽,一泓秋水削开了柔和静美的室光,琉璃光影划过白茫一片的剑海,凌厉迅猛。他剑剑精妙,又似带动了山瀑飞流直下,连绵不绝的剑气震得四周衣衫尽翻。
阮四眼角掠过层层光影,心里暗喝一声“好剑法。”手上的刀更是配合着剑光,拉出第二重的幻影。“你没受伤?”他蓦地低喝一声。
“轻伤。”初一百忙之中回了一声。
阮四心里又是一阵嗤笑。辟邪众人一直想牢牢控制初一,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少年如同十年陈酿的竹叶青,刚一入口只试出酒味清冽,下腹后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