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每日要发作一次,是慢性蛊毒。”
银光吃惊地盯住公子,双眸微睁。要知蛊毒一旦发作时,能控制住面目的颤抖已经实属不易,更何况像他这样冷漠地伫立着!
“公子,你到底——”银光已经抑制不了语声的战栗,他心里隐隐觉得和初一又有关系:“是因为初一吗?”
“她不叫初一,她叫冷双成。”秋叶转过脸看了银光一眼:“没什么大碍,内伤和蛊毒发作而已。这蛊毒发作有些疼痛,难怪当日她饱受九蛊穿肠时,竟然疼得那么死去活来……”眼前似乎浮现了那道痛苦难抑的目光,秋叶不禁闭上了眼睛,垂手静立于夜景中,身躯仍是克制着不动。
还未待秋叶云淡风轻的语声落下,银光已经跪伏在他脚下,背部一直微微抖动:“公子,你居然以身试蛊……公子你……银光无能,没办法对吴总管交代……”嗓音里压抑着惊恐,一直匍匐在秋叶脚边颤抖个不停。
“我只是放她出去透透气,你却让她走了。”秋叶默默忍受着疼痛极久,突然说了一句。
银光伏地大恸:“果真瞒不过公子的眼睛。我见初一平日沉默离索看着难受,所以今晚半推半就让她离开……方才公子听闻后极为冷静,可见公子心中早已推断出初一心思……她走了你要惩罚银光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公子不要这么折磨自己……”说到最后,终于低声呜咽起来。
“起来,还有事要吩咐你。”秋叶睁开眼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银光快速起身,默默地看向秋叶,秋叶抿着淡薄紫唇,目视霞红天空,挺立的身子融入了花木繁重洒下的阴影:“听清楚了,我不说第二遍。”
“为了消除冷双成的怒气,我不避不躲受了她四掌;为了尝试她九蛊穿肠的痛苦,我自己都服下了蛊毒。我连自己都敢冷酷地对待,你说只要牵连到她,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银光冷汗重重,惊呆不动。
秋叶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加重减轻一丝声音,仅是如同船行水面划开了寂冷的空气。但是银光听着这语声,像是寒冬腊九被灌了冰凉凉的雪水,从喉咙到心底孤嶙嶙地发着不成字句的刮擦之音。
“银光明白了。”
“还对你说个事情,让你长个记性——你知道白璃去哪里了?我把她送给了赵勇,不过离开之前,我挖走了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