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脱去了。
“你、你也不看看地方!”
刚才一番话是白说了,两个人拉拉扯扯下了轿子,拉拉扯扯进了后院,拉拉扯扯滚到床上,然后韩琅就把案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一夜过去,第二天又是个舒服的大晴天。他闻着早饭香气的起床,一切妥当以后准备出门,结果贺一九一直尾随在他身后,按照惯例把他送出门后,自己也跟出来,顺手把门闩上了。
韩琅有些意外:“你不看店?”
“店有别人打整,”贺一九笑眯眯道,“我跟你去。”
于是已经候在太傅府的于左书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轿子停下,一个神采奕奕、长相俊朗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后头跟着犹如护法金刚般的贺一九。门公差点不敢上去迎接,太傅府里伺候的下人也在窃窃私语,毕竟这两人的气质太不搭配了,要是换韩琅走在后头,那就完全是一副押送凶犯的场面。
可这“凶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面对于左书错愕的表情,他指了指韩琅道:“他查案习惯有我陪着,抱歉了。”
说完还一副宠溺的模样,一脸“媳妇就喜欢黏着我,不好办啊”的无奈。韩琅翻了个白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完全是拿他没辙的样子。贺一九占尽便宜,更是随时都跟在韩琅后头,寸步不离。
于左书见状,倍感无奈。他和韩琅说的公事都被贺一九听去了,这还不算什么,有时两人挨得近一点,贺一九就要一步跨过来隔在他和韩琅中间,一副防备他的架势。
于左书无语了,心想我又不会吃了韩琅,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