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愤愤不平,嘴里倒是满不在乎:“我不会不承认本心,我确实没恨你!”
“但魔尊的滋味真不错啊。”景天摇头晃脑说道:“我想,自我之后,一定不会再有别人能尝到了吧?”
重楼:“……”
一腔伤怀都被这混不吝的家伙气笑了!
你这厚脸皮,当真是喝多少次孟婆汤都改不掉!
“小狐狸,希望等会儿你还能继续牙尖嘴利!”魔尊冷笑一声,寒下脸。
空间法术当即运转,将他凝固在无比宽大的床榻上。
“不……”景天终于维持不住挑衅时的飞扬神采。
他双手下意识推搡着,挣扎间,那双明艳的眼瞳突兀地睁大。
景天的眼泪登时滚落,一颗颗地润湿了红润的腮帮。
少女眼前一片发黑,但十指狂乱抠挠,偏偏留不下一点血痕。
“哼。”全程似是游刃有余、势如破竹的魔尊,总算肯垂下眸瞧与千娇百媚毫无关系,只能说嘴硬身软的妖姬一眼,嘴角满意地扬起。
可是,连续不断的热汗从额角与鬓发滑落,并不比景天脸上的泪痕少。
重楼显然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自若,反是竭尽全力自制着,才没有放任自己。
“别…”内心莫名根深蒂固的有恃无恐,终于被理智压到了谷底,让景天有了恐慌。
重楼挑了挑眉,松开一只手,去把玩迷迷糊糊的景天后头只知道画圈圈的四根尾巴。
“景天……你记住……”瞧着小狐狸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魔尊唇角的笑意愈加狂放邪肆。
他将滚烫吐息洒在睁大眼睛祈求地看向自己的景天耳边:“龙性本饮。”
只有神将,值得魔尊无数年如一日不主动越雷池一步的等待守护。
魔尊温柔地吻了他一下,声音却冷酷如冬日冰雪:“本座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也只有景天,值得他打破修行至今不愿被本能□□影响的原则。
重楼愿意在景天身上做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这一夜,恳求从未止息。
直到第一缕晨光穿透煞气阴云,洒在魔宫的屋脊上。
景天早已没有力气抵抗。
“这就不行了吗?”魔尊淡淡说道。
景天涣散的视线还未凝实。
可魔尊将妖姬搂在怀里抱下床,一脚踹开了寝宫的大门。
景天从未有一次觉得,从寝室到了浴池的路那么远,竟足够他几乎脱水。
被抽拔出来丢进池子里时,景天扑腾几下,靠在池壁上,困倦极了。
他听见了不远处魔尊自行擦洗的动静,只无力地闭上眼睛休息,却在睡着之后没多久就一个脚滑,直接沉向了池底。
“呜嗯……”可是,一瞬间便被搂住腰,还将气用一个吻渡了过来,很君子,很柔和。
景天茫然地抬眸看了过去,觉得自己大概是眼睛出了毛病。
不然,魔尊暗沉的血瞳里,怎么会有星光般灿烂的温柔?
果然是看错了吧。
再眨了眨眼睛后,景天再看见的只有深不见底的血潭,而他也被粗暴地拖上来。
龙精开始发作,溢出的灵气滋润着身体,倒是巩固了他仙级的境界。
但慢慢恢复的体力不但不是救命良药,还让景天觉得不如昏过去算了。
“哼。”魔尊瞧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