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凉气:“不会吧,难道你到时候一个人回江家贺寿?”
这要是让圈子人知道,不得又笑话沈溢圆半年。
他们圈里踩高捧低是常事,之前沈溢圆和江屿洲联姻就被不少人不看好,后来江屿洲去了澳洲,彻底坐实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塑料婚姻,沈溢圆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了快半年。
“鬼知道。”一提起这个事,沈溢圆也有些烦躁。
“实在不行你就给江屿洲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随便,爱回不回。”沈溢圆说,想到什么她又冷笑一声。
“他最好安安分分给我待坟堆里,别跑出来诈尸。”
言下之意——
干脆死了别回来了。
向桐肃然起敬,举起大拇指。
“牛逼!还是你当寡妇的觉悟高啊!”
……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久,中途似乎有人进来送酒,送了一批又一批。
向桐一边喝一边骂“死渣男”,显然是想起了前男友。
沈溢圆比向桐喝得少很多,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脑也有些迟钝起来。
沈溢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该回家了。
她先是给向桐叫了个代驾,然后扶着向桐往外走。
向桐醉的口齿不清地问她:“咱们去哪?”
“回家。”
“让我司机来接我。”
“你自己开车来的。”
“那你送我回去。”
“禁止醉驾,争做良好市民,谢谢。”
“你都不送我回去。”向桐揪着她的衣领,又开始哇哇大哭,“他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不对,你老公也不要你。”向桐想到啥,又停止了哭嗝,喃喃自语,“看来我不是最惨的。”
不得不说向桐的自我安慰意识很强,即使在喝醉了酒的情况下,也能准确无误地戳中沈溢圆心窝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溢圆面无表情地纠正她。
“向小姐,请注意用词,老公已死,本人独美。”
沈溢圆无意识地提高了声音,整个走廊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有服务员愕然看过来。
沈溢圆:“……”
她加快了步伐。
好丢人。
赶紧走。
*
对面包厢挺大,坐了十来个人,云雾缭绕,为首中间的那个男人,懒懒地将自己手里的牌打出,赢得一众叫好声。
“还得是咱们江总,在赌场上难逢对手!”
“江总,玩得尽兴的不,要不咱再来一把?”
周围有巴结的,有阿谀奉承的,形形色色的目光落在正中央的男人。
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西装被他搭在椅背上,微微侧头,鼻骨挺直,喉结饱满,看起来斯文又矜贵。
他松了松领带,淡淡道:“今晚就到这吧。”
他神色疏离淡漠,显然是觉得这场宴会乏味无趣,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留他,连声应好的。
忽然一阵喧嚣声顺着没关好的门传了进来,声音不大,依稀能听清楚一些字语。
“谁出门没把门关好啊。”人群中有人嘀咕一声,赶紧过去将门掩上了。
男人若有所思望了过去。
*
送一个醉鬼回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溢圆先是将向桐送到车上,叮嘱代驾务必安全送到家,又给向家的管家打了个电话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