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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正屋方向忽的传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喝骂:“你还想分老子的家产?老子以后都不用你养了,你凭什么要老子的家产?你个不孝子,跟老三一样,都是被你娘教坏的!这个家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
没过多久,就见盛宝和老太太拎着自己的衣物过来了,盛宝面无表情,元老太太则心有余悸。
“没拿到粮食?”盛满满立刻问。
元老太太就摇头:“没有。你小叔说了要闹将起来,你爷说,若是闹起,就过来将这头的东西全都砸了烧了,让咱们啥也捞不着。”
盛满满:“……”老头子还真是狠。
盛朱安慰元老太太:“娘,没事的,没粮咱就吃野菜,怎么着都能撑到秋收。”
这边三房四口人也收拾妥当,除了床不能搬,其他都是要拿走的,归拢下来,其实也没多少东西。
或挑或拎或背,七口人就这样离开盛家,往村尾的卫家去。
卫家的房子没有那么破败,但院子里却是一片杂草丛生,沿着石头路到达院子中央,大家将东西堆放在廊檐下。
王队长紧随其后过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一小瓶豆油,还有一把斧头。卫家的大闺女没了后,这屋子里很多东西该烧的都烧了,还有一些随卫家大闺女下葬了,但屋里的床、桌子、凳子等这些物件都还留着,锁头钥匙都是现成的,避免这些物件被偷走,王队长就将门全都上了锁。
锁头早已生锈,钥匙怎么都拧不开,王队长就往锁眼里滴入豆油,钥匙也沾上几滴,钥匙插入锁眼里,来回拧动拔出,这锁头终于开了,又如法炮制将东西厢房的锁打开,倒是用不着斧头了。
王队长说:“等下工后,我让家里的小子过来帮忙清理院子。”
盛朱拒绝了:“不用不用,这些我们一家弄一下午就能弄完。”
这时节,劳动力就是工分,花别人的劳动力就是花别人的工分花别人的钱,哪里好意思,自家能做的事就不会去麻烦别人。这也是一路上,有人说要帮忙,盛朱拒绝的原因。而对方没有坚持,一来是因为耽搁挣工分的时间,二来是因为对卫家的房子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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