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今天转性了?怎么为她说起好话来了。”苍燕乐鼓着眼睛不满地瞪苍雅乐。
“难道我说错了吗?”苍雅乐高傲地瞥过苍燕乐,她今天心情好,就是想为小二辩解又怎么了。
“你们说够了吗,说够了我回房间去了。如果你们不欢迎我回这个家,明天或者后天我离开就是了。”苍清乐只差没有捂上耳朵了,女人争吵的声音尖锐,她听着觉得不舒服。
兰华猛地想起苍山客把这个女儿带回来的目的,虽然不甘心就这样放任她顶撞和无视自己,到底臣服在苍山客常年的积威之下,真不敢真的把人气走了。“清乐,妈妈也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凶的……”
苍清乐看一眼那张伪善的脸,心里膈应,没心情听她说下去。
“苍清乐!死丫头!”兰华气的快被一口郁气憋死,自从她当了苍山客的夫人以来,谁给过她脸色看!
二十年前,当初这死丫头出生时,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又来气她,他们之间哪里是母女,分明就算仇人。明明农历七月十三羊水就破了,硬生生拖到十五才出生,两天两夜的生产足足要了她半条命去,偏生还生在鬼节午夜,这样一个不吉祥的女儿,她怎么爱得起来,没掐死就算她的功德了。
苍燕乐忿忿地跺着脚,“妈妈,她一回来就抢走了我最看重的东西,我一定会让她在这个家呆不下去的!大姐,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苍雅乐淡看苍燕乐一眼,插手,她以为她稀罕吗?
苍清乐回到房间,仔细地整理了一下手里从苍家书房里找到的那本古书,翻开泛黄的纸页,一个个奇怪的符号跃然纸上,大概是些音符,她只认得其中的一半。
这本古书,是本乐谱,她鬼使神差地拿着骨笛按着那上面的韵律吹奏起来。
乐曲幽奇诡谲的曲调和骨笛怪异的音质显得十分的合拍,似乎这本乐谱就是为骨笛而谱写的。
她吹着试了一试,欣喜若狂地把书本翻到最后的一页,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古书虽然有尾页,却又似乎是残缺的,最后一首曲子只有一半,这让她觉得奇怪。
虽然是一本残缺的乐谱,这也足够让她高兴了。
她兴致勃勃地摆弄了很久,浑然不觉楼下面的人喊了她好几声,苍燕乐早就耐不住性子,气愤地冲了上来,隔着门朝里面大喊大叫:“苍清乐,叫你吃饭了,耳朵聋了吗!”
“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苍清乐压根不想理会她。
“哼!”门外的苍燕乐听着这无视般的拒绝,一脚踢在房门,一阵哐当巨响,震得人耳朵发疼。
楼下的苍山客蹙着眉头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扔,大声呵斥道:“苍燕乐,你发什么神经!”
兰华心里本就窝火,这么一闹更加吃不下东西了,摆了一张臭脸,坐在那里生起闷气来。
苍清乐悄悄地把窗户打开,从阳台吊了根绳子,顺溜地下到一楼,又趁着他们的注意力在室内,悄悄地从后面出去。
苍龙基地她是熟悉的,所以一个人随便走着也不会迷路。
她想去找一个人,上次她在哪个危险的小镇被夏蓉打伤,为了队友安全,曾经将骨笛交给公输流和欧子牧用过,事后他们向她述说过那天的事。他们两说也没有能吹响骨笛,但是第五军团的随队军医华炎却吹响了,这点让她觉得十分不解,还有他们复述的那句奇怪的话:因为她姓苍我姓华。
这到底让她怀疑起苍家的秘密了,神秘而强大的骨笛爷爷究竟是怎么得到的呢?或者说苍家的祖先是怎么得到的?
而华炎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苍家与华家又有什么关联?
“听说今天基地里又爆发鼠难了,死了好几人呢。”
“才几个?这还算好的,基地外围时不时爆发鼠难,那些领导者都在基地内围里安全得很呢!他们安枕无忧那里管其他人的死活!”
“哎,当初放弃秋水基地,九死一生就冲着这地方安全才来的,没成想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当初我还不如留在秋水基地好了。”
“……”
三三两两的幸存者聚在一起聊着天,他们显然是新来的,还没有看惯苍龙基地的残酷。那些早早就到了苍龙基地人多数已经接受现实,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正在基地各处奔波呢。
苍清乐小心地越过脚下的屏障,她穿的干净,因为怀孕整个人红润了不少,这样走在一个破败邋遢的地方,有种仙鹤闯进鸡窝的即视感,显得极为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