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时沉着脸,把人揽在怀里,心疼地抱起来,轻飘飘的体重让他本就蹙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宴君时,我肚子,好……痛。”苍清乐挣扎着睁开眼睛,入目一张放大的俊脸,她看着他的眼,慌乱的心忽然就定了。
宴君时低声,温柔而浅浅说道:“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有他在,没事的。他的话就像一记定心丸,有着安抚她所有不安的魔力。
她怎么忘了,她腹中的孩子,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人,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苍清白点点头,合上眼眸,苍白的脸色暴露着她不常有的脆弱,她的嘴角痛苦地紧紧抿着。
“少主,属下失职,是我没保护好苍小姐。”华冰跪在宴君时身边,低着头认错。
宴君时淡瞥他一眼,“你的错先记着,到时候自己回去领罚。”
“是。”华冰恭恭敬敬的回道,态度像一个真正的下属甚至奴仆。
主仆之分,如此鲜明,不禁让人怪异,天涯基地,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华炎看着华冰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低到尘埃里的态度,眼神里满是痛色。炎黄华夏本是平起平论的四家,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华家已经衰落到这个地步,连嫡系子孙都要寄人篱下,甚至为奴做仆。
“你是什么人?”夜爸爸警惕问道,这个男人突然冒出来,悄无声息,实力恐怕不比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低。
宴君时与他对视一眼,默而不语。反是对着夜星辰道:“她的事,就不需要你管了,至于何怨,本少主已经派人去救了。不过,你身边的那个医生借我用用。”
夜星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苍清乐苍白的侧脸,坚定地说道:“她的事需不需要我管。与你无关。那是我的选择。至于华炎,尽管让他跟你去。”
“你,争不过我的。”宴君时凤眸危险地眯着。闪着挑衅的微芒。
夜星辰军装下拳头握的发紧,另一只空空的袖管寂寞微荡着,连老天都在和他开玩笑呢,所以无故就招来了这场意外。连一点儿回缓的余地也不留下。
萌芽不久的心动,就要就此终结了吗?
……
宴君时坐在床边。手掌轻轻摩擦着床上女子的脸庞,幽幽地问正在施针的人。“她怎么样?”
华炎聚精会神地取下最后一根银针,他这一手施针的本领快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拂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你知道的,她的体质异于常人,大概是除你之外。我们炎黄华夏四家里唯一一个觉醒了上古血脉的女人,这点小伤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她之所以会肚子痛到晕厥,大概是胎动的原因。”
宴君时手上的动作微顿,目光瞄上她鼓起的肚皮,“胎动?”
“孕妇腹中的胎儿发育到二十到二十四周,也就是四个月大时,胎动已经很明显能够感受到了,她这次会这么难受,是因为胎儿感受到了外来的威胁,他在对母体做警示。”
这么说,她们母子都好好的,没事了。
宴君时含笑,伸手覆上苍清乐的肚皮,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高耸处,宠溺而温柔道:“是个机敏的孩子,但是方法没用对,不该折磨你的母亲。”
华炎嘴角抽了抽,意识到什么,“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孩子是你的吧,真是没想到。”
冥冥之中,上天竟给苍清乐和宴君时之间安排了这样的缘分。
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从此血脉相连,星辰拿什么去争呢。
这个孩子才四个月大就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外来的威胁,并且给母亲以警示,有一对完全觉醒血脉的父母,他的出生绝对是颠覆世界认知的存在。
末世都来了,这个已经被厄难颠覆的世界,丧尸来了,异能者出现了,玄门四大家族的子孙血脉觉醒也再不稀奇了。
“也只有我才配得上她,不是吗?”宴君时显然心情很好,手指顽皮地逗弄着苍清乐的头发。
华炎回道:“是。”然后变得非常严肃:“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哥哥呼来喝去!”
说完又补充道:“你是宴家少主,他是华家下一任族长,论起来,你们的身份和地位是一样的。”
宴君时抬起眸,玩笑似的看着他,“一样?一千年前你们华家从被夏家出卖后起,从此一蹶不振,一直衰落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地位是一样的。”
华炎冷沉道:“那是华家先人犯的错,我们后来者已经花了上千年的时间来反省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