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佑年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华冰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他衣着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平常冰冷的脸上满是焦虑的神色。
“苍小姐,我来迟了。”
看着地上的血迹,他的目光很快盯上苍清乐手脚上的伤口,瞳孔瞪大,很快充盈着担忧和怒意。该死的,他奉命在这里保护苍小姐,然而,少主离开不到几天,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失职。
“这里是什么地方?”苍清乐观望了四周问道。从打破窗口向外看,一排排的屋子能尽收眼底,让人不得不怀疑身在高处。
华冰眸里压抑着怒火,自责道:“还在摩天大楼里,并没有出去。”
正因为这是他们的地盘,才给了他们一叶障目的错觉,苍山客之所以这么容易地得逞,就是利用了他们的这种心理。
如果不是听到枪声,恐怕等到苍小姐遇害,他才能发觉。
“摩天大楼吗?”苍清乐呢喃,就在自己人的眼皮底下动手,怪不得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人找到她。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苍小姐,先不管其他的,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华冰上前扶着苍清乐,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
苍清乐感觉脚腕没什么力气,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一震撕扯般的疼痛,五个手指都不太灵光了。
她苦笑,“嗯,我可不想我的手废了。”
“阿怨哥哥呢?”既然华冰在找她,她失踪后,阿怨哥哥应该知道才对。这栋摩天大楼是他的地盘。
华冰认真道:“他伤还没怎么好,我不敢劳烦他,但事关你的安危,我也不敢放松,所以私下和他的手下商议好了,其他人到基地各处去找你的下落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的。”苍清乐问。
“昨夜凌晨,你的被窝还是热的。但是人却不见了踪影。而且我发现地上留着占着水迹的鞋印,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凌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苍山客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到了楼顶苍清乐现在的临时卧室。她悉悉索索地从空间里拿了好些药出来,打算让华冰帮忙上药的时候。
华冰却只是说:“先等等。”
他自顾自找出一个干净的脸盆,倒了一些饮用水,然后拿着个造型像弯月的小瓶。往水里倒了一些白色的药粉,然后才开始为苍清乐清理伤口。
冰冰凉凉的水和伤口接触时。她以为会有刺痛,但真的碰到伤口时却意外的温和,连火辣辣的疼痛都消失了很多。
这感觉,是因为白色药粉的缘故吗?
粗粗清理了伤口之后。华冰站起身说,“我叫了小炎过来。”
这是苍清乐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他这么亲切地喊华炎的名字。
她想说,其实没那个必要把华炎叫过来。她的血液不同常人,伤口恢复起来速度惊人。这点皮肉伤,痛了这一刻,不出两三天就好了。
但是转念想想,按照华冰对宴君时忠心的程度来看,她的受伤,恐怕他会怪责到自己的不尽力之上,往后为了保护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拼命的事。
算了,既然,叫了华炎过来,就让华炎看看吧,免得他多忧心。
华冰把水倒掉之后进来,“苍小姐,这次绑走你的人是你父亲吧。”
苍清乐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戏问道:“我说是,你就要去杀了他吗?”
华冰严肃地点点头,嗓音里夹杂着冷酷,“是,敢伤害你,他就该死。”
在小少主没有出生前,一切伤害苍清乐的人,就是伤害她和小少主两条命,不可饶恕。
华炎走进来,眸子笑眯眯的,“说什么呢?我说苍二小姐,你怎么三天两头就出事呀。”
明明是相似极了的声线,可听着华炎这充满跳跃感的语气,苍清乐就觉得一股逗比之风扑面来袭,这对双生兄弟,真的是和名字一样,不论是气质和性格都截然相反。
华炎向华冰问道:“我听说宴君时走了,你是被留下来保护她了吗?”
华冰给他一个冷眼,望着苍清乐的方向催促道:“说什么废话,快看看她的伤。”
“好好好,这就看。”华炎连连应着,走到床边,把药箱放在一旁,然后轻轻地捧起苍清乐一只手。
伤口围绕着手腕,像是细细密密的针孔,但有些大概是挣扎过头了,口子有点大,皮肉都划开了,血肉模糊。
华炎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