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时。”苍清乐从梦里清醒过来,混混沌沌的,不太清醒。
紧接着她拥入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阿乐,你终于醒了。”
苍清乐感受到宴君时身体的颤抖,似乎在害怕,她从来没有从宴君时身上感受到这么浓重的情绪,回抱着他,问道:“怎么了?”
“阿乐,不要再吓我了。”宴君时低沉地说道。
“我……”苍清乐想说些什么,嘴巴干得厉害,到了嘴边的话,卡着说不出来了。
宴君时突然放开她,宽大的手掌到处摸了摸,才问到:“阿乐,那里不舒服吗?”
“我好像,恢复异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苍清乐愣了一会说道。
她本来感觉自己要醒了,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然后感觉到身体某个东西在复苏,是的,复苏,只有本就存在的东西重新焕发生机,才会想到的一个词语,她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的木系异能。
苍清乐想着,就试了试,心随意动,一条一米多长的藤蔓从手里冒出来,光泽鲜亮,生机盎然。
难道这就凌寒说的不破不立?
从生死关头挣扎一回,然后异能就回来了,所谓的不破不立就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突破极限吧,一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宴君时很心疼,很担忧,他宁愿她的异能再也不会回来,也不想她危及生命。
“阿乐,你睡了三天了,你知道吗?”
苍清乐收了异能,抱住宴君时的脸。亲了亲,“让你担心了。”
宴君时俯下身,干脆把她压在床上,薄唇狠狠地封住她的嘴,深吻下去,直到苍清乐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苍清乐原本还有点病态苍白的脸色。飞快变成粉红色。两二朵红晕挂在脸颊上,羞涩可爱。
苍清乐摸了摸火热的脸蛋,她不想都知道。自己的脸,此刻肯定很红,为自己找了个狡辩的理由,“宴君时。你胡子冒出来刮到我脸了。”
宴君时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刮。“这都是谁惹出来的。”
她昏迷不醒的这三天,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急坏了吧。
苍清乐伸出手,圈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又亲了亲。软着声音道:“宴君时,我饿了。”
宴君时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起身。对门外喊了一声:“阿三,去准备一些食物。热粥小菜最好。”
“是。”阿三高兴应着,吃热粥小菜肯定是给少主夫人吃的,这么说少主夫人醒了!
这三天,宴家都要翻天了,少主夫人再不醒,少主疯狂起来,再做出什么事来,宴家可就真的要换血了。
宴家出了族长这个痴情种子,儿子果然也深受影响呀,族长夫人多么单纯弱小的女人呀,三十多年来,族长对她的保护可谓滴水不漏,愣是没给别人一丁点算计她的机会。
“亦非呢?他没事吧?”苍清乐左右望了望,没见到儿子,便知道他肯定还在宴珩之那里。
“他很好,有父亲的保护,谁都不敢对他下手。”宴君时道。
“宴君时,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死过一回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出事。”苍清乐静静道,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哪里那么容易就把她这条命收回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凌寒和我说过。”宴君时想起凌寒告诉自己的一切,更心疼眼前这个女孩,二十岁,她的心里背负的东西太多,重生给了她前瞻性的眼光,却也让她始终无法忘记前世的种种,仇也好,恨也好,爱也好,压在心底就是负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想她活得轻松一点,快活一点。
“少主,饭菜来了。”阿三端着饭菜进来,端饭菜的过程中,他已经把少主夫人醒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兄弟了。
“放下吧。”宴君时说道。
阿三识趣地把东西往桌上一放,退了出去。少主守了三天三夜,这会恐怕还没和少主夫人说够话呢,他才不敢打扰。
“阿乐,喝点粥,你三天没有进食,热粥对胃比较好。”宴君时小心地端起碗,也不知道阿三怎么想到,用大碗盛的,分量足够两个人吃了。
粥的卖相很好,里面有些肉末,撒了盐,虽然破坏营养,但是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