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粗厚少年其实并不属于任何家族,而是有着一脉大石剑的深渊传承。
在北怀有个剑宗,名为剑石宗,虽说剑石确实是个稀奇玩意儿,然而剑石宗却并非大宗,甚至来说算不得如流的门派,宗主是个年老力衰的百岁老人,虽说有着四纹剑候的实力,但这样的实力确实没有丝毫建宗的资本,所以这所谓的剑石宗,实乃名不副实。
宗下有着十数名弟子,都不成气候,成日里混吃混喝,无所事事,文不得武不得,甚至连一般的猎人都比不上,老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吧,他最看重的便是此时在台上的苦苦支撑的两名少年,这两个粗厚少年是一名猎户的孩子,无奈再一次狩猎时,那猎户葬身虎口,妻子也悲痛欲绝随他去了,仅剩下两个可怜的孩子被这剑石宗的宗主抱了回来,悉心培养,方有如此成就。
此时老者坐在看台之上,那堆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悲戚,看到自己两个当做亲子看待的少年,此时被五人围殴,各种不正当的下三滥打法,看的老者白须飘飘,好似要发怒而起,然而为等他剑力释放,便看到一个阴冷的中年人站在了他的旁边,带着黑皮手套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长剑,看样子只要那老者一动,必将迎来无情一斩。
老者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比自己强了不止数分,原本暴动的剑力被压制了下来,他眼神阴翳的看向那中年人,嘲讽的问道:“这样都不管?”
“没有死人,为何要管!”
“这不公平!”
“按照规矩,便是公平。”
老人一阵吃瘪,他并不能做什么,甚至不能说什么,只得在心里祈祷着会有奇迹出现,毕竟他对这两个孩子倾注的心血,不必任何父母对自己子女倾注的少。
他盯着场上,看到自己的心头肉一道一道留着血,嘴角微微颤抖着,那两个粗厚少男还未放弃,虽然那两柄大石剑舞的精妙绝伦,但也双拳难敌四手,不是那五人的对手。
就在老者眼神灰暗的时候,却发现了场中一丝不同,不禁神色中爆发出了一阵异芒,似乎好似拨开云雾绽放出来的光芒。
“哼,想救人?就不怕把自己赔进去了。”
不远处的看台之上,有一个锦衣秀袍的中年人看着场中,自言自语的说道。
陆离确实不害怕自己的举动把自己赔进去了,因为他在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并没有思考这么多。
“当”的一剑挡住飞劈而下的一剑,瞬间一个侧踢将那人踢飞开来,此时陆离已经到了那五人的身边,也因为这样的大动作,成功的吸引了其中一人的注意。
吸引的那人,正是最先盯着陆离看的两人中实力稍弱的一人,名叫陈飞羽,乃是北怀城附近曲水城陈家的少爷。有着七重二纹的不低实力。
“先前一直在寻你,就不知道你跑哪去了,既然躲了起来,就好好地躲到比赛结束再出来啊,现在出来又是为何。”陈飞羽一声嗤笑,停下了对那粗厚二人的攻势。
“你不准备与他们联手对付我吗?”
陆离问道,他觉得自己不弱,有资格得到陈飞羽的多人特殊对待,然而他的这句好声劝解,在陈飞羽耳中,却显的格外刺耳。
“切!”陈飞羽一阵不屑的冷哼,并未与陆离废话,那两个大石剑少年身手不凡,被四人围攻已经站稳脚跟,没有出现先前的伤痕,这使得陈飞羽不得不先出剑,解决掉眼前那碍手的家伙。
陈飞羽确实不弱,十一二岁便有着七重二纹的境界,其家族又是北怀大组陈氏,玄阶剑技也是多有修炼,只见他手中的剑身为淡紫色,偶尔闪过一丝闪芒,炫得人眼睛一阵刺目。
他也有孕灵剑。只见他手腕一番,一道狂暴的雷芒闪过,趁着陆离闭眼的空档,他手中的紫色长剑宛如从空劈下的雷电一般,朝着陆离刺去,周围爆裂的噼啪电闪之声,听的人毛孔舒张。
看台之上已经有人叫好了,毕竟在这场中,使出如此绚丽的剑技,这陈飞羽乃是第一人,而普通民众,往往是被这些耀眼的光芒,夺取了心头神智。
陆离眼睛着实被闪了一道,脑中一片空明,不过他知道接下来必将有着狂暴一刺,身形猛的后腿,青云舞出片片白云,好似仙境云间。
四散的雷电在云间炸响,并未伤着陆离,陆离的眼睛依旧回复常色,不过还是有些恍惚,那柄爆裂的紫色长剑停在陆离的胸前,却没有超前入上三分。
此时陈飞云的身形顿在来云雾之外,他的手臂微微颤抖,却并不明显,但从他脸上根根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