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上,花不落与钟仁兮重逢。
“解决完了?”他先开口问道。
“嗯。”钟仁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心情看起来不大好。
两人一时无话,直到二当家突然从他们背后出现,扬起一张笑脸说要请他们去屋里喝酒。
花不落皱了皱眉,却也没拒绝。
他在钟仁兮身旁坐下,捻起一个酒杯装装样子,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张嘴就灌了一坛酒下肚,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还要开另一坛酒。
其眼中隐约含着雾气,像是被伤透了心。
二当家叹息一声,拍着钟仁兮的后背,安慰说:“莫因小人之死而哀。”
“嗝。”
“他有今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二当家面露痛惜,却依然指责道,“他不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反倒怪你未助纣为虐……”
钟仁兮歪头看向二当家。
对方以为这是要他继续骂的意思,连忙组织词汇道:“如此行径,为仙家所不齿,更为世人所不容……”
钟仁兮皱眉。
二当家以为自己骂得太过,又连忙改口道:“唉,都怪我当时未早早觉察,不然也就不会酿成祸事……”
钟仁兮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二当家的心顿时悬了起来,额头冒出点点冷汗。
“以前没发现,”钟仁兮仰头饮下一杯酒,睨着二当家,道,“你话真多。”
二当家讪讪而笑,一时住了嘴。
听着他们的对话,花不落正在心里拼凑着事情的真相,不想钟仁兮的下一句转到了他身上。
“登灯。”
“嗯?”
“你玩够没有?”
“啊?”
钟仁兮帮花不落回忆道:“之前,你说你要去‘玩’。”
“……”
花不落一时不知该作何答复,只道:“你醉了?”
“醉了。”钟仁兮坦然承认,说,“玩够了,就陪我去杀人吧。”
二当家咳嗽了两声,不知是被酒呛得,还是被这话呛得。
花不落估摸着对方的心理,应该是在想,原来那人还没死啊。
他没有回应钟仁兮的话,反道:“之前不是说‘抓’吗,现在怎么变成‘杀’了?”
钟仁兮沉默了两秒,坐在靠背椅上,一摇一晃,只借后面两条椅子腿稳住重心。
他撇了撇嘴,耍了少爷脾气,说:“之前又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