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子爷恩宠,且身子也是气血两亏的,不容易再得孩子了;更要紧的是,凭太子妃娘娘的耳目,她怕是也能发现侯佳氏与我渐渐开始有走近的趋势。”
“这样一来,侯佳氏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了一枚没了用的棋子;而她还要时时刻刻忌惮着侯佳氏所知道的当年的秘密……故此对于太子妃娘娘来说,此时巴不得抓侯佳氏一个大错处去!”
“试想,倘若侯佳氏一旦跟荣姐儿闹起来,凭侯佳氏的性子,荣姐儿又不服软,她们两个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儿去——我说句不该说的,倘若荣姐儿有了三长两短,那侯佳氏岂不是就也
留不得了?”
“荣姐儿虽说是太子妃抬举的新人,可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太子妃用这样一个没什么分量的小女孩儿,若能除掉侯佳氏的话,太子妃娘娘岂不是通盘全胜?!”
“至于新鲜的女孩儿么,今日有一个荣姐儿,来日自然还有更多,她有的是人选可以取代了荣姐儿去。”
刘佳氏也“哎哟”了一声,“可不是嘛!天,这么想想,侯佳氏当真是要躺在刀刃儿上了,也不知道她自己心下究竟明不明白!”
廿廿点头,定定凝视王佳氏,“我也还要留着她……来日,等太子爷前朝坐稳了,当年的事我还要她亲口在皇上面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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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虽说宫里和天下各官衙都已封印,意味着官家都停止办公,官员和百姓一样,都在筹备着过年。
可是毓庆宫里,皇太子的公务却是停不下来。
等着他的,比过年的喜庆更重要的,是那江山之重。
女眷们都搬走了,毓庆宫里便显得格外的宁静,陪伴皇太子的,唯有飒飒的笔墨摩挲之声。
三庚鸟悄儿地走进来,垂袖子打千儿,轻声回:“主子,二哥儿来了,在外头候着呢。”
皇太子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三庚小心道,“必是二哥儿想来为主子分忧吧?”
在三庚等人的心中,虽说太子爷膝下如今也添了三哥儿绵恺去,可是终究三哥儿绵恺这才半岁,什么都看不出来呢;况且大清皇家子孙,总得在两岁左右种痘之后,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造就。
而二哥儿已然成年,更已是成家的人了。
太子爷一旦登基,按着祖宗规矩,嘉庆元年之内就得先立储。即便是不明立储君,可是因为太子爷的子嗣目下就这么两个,不用猜,也知道必定立的得是二哥儿。
故此,三庚等一班老人儿心下偏向的,难免是二哥儿绵宁。这便在主子面前,凡事也都要替二哥儿美言。
皇太子便也点了点头,搁下笔,“叫。”
三庚旋即出门,亲自陪着绵宁到了门口儿,三庚给挑起帘子来,请绵宁进去,三庚自己在门外伺候着。
绵宁进内,撩袍便跪倒。
这是跪安礼,父子之间请安的礼数。皇太子便点点头,“起克。”
按说跪安礼得了阿玛的口话儿,就可以起来了,不用继续跪着说话儿。可是绵宁不,依旧跪着。
皇太子便微微蹙眉,知道儿
子这是有事儿。
“你说。”
皇太子索性又向地上叩首,“儿子向阿玛求恩典,请阿玛恩准,让额娘在储秀宫受封!”
皇太子也是一怔。
“你额娘与你说的?怎么,她不喜欢景仁宫?”
“景仁宫虽说在你皇玛法一朝,不是皇后中宫,可是景仁宫的地位也是超然。你别忘了,圣祖爷便是出生在景仁宫,而你的皇太太、我的皇玛母,当年也曾居住在景仁宫中。”
就因为景仁宫曾经是康熙爷降生地、孝圣宪皇后为熹妃之时的寝宫,故此在乾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