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青禾又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事情不保证能成,若是失败,我保不了你。”
没有人能够确定事情能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即便青禾有系统也不行。
她也意识到这个系统前面的那些任务都只是小打小闹,接下来只会越来越难。
所以青禾也得为自己盘算,不能为了完成任务把自己搭进去,得徐徐图之,完不成任务也好及时脱身。
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的,但徐氏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脱离吕家,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答应了青禾的要求。
其实连徐氏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心里信任这个无权无势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子。
可是她知道青禾那晚有句话说得对,一味的懦弱只会让人变本加厉地欺辱自己,她连死都想过,死都不怕又怕什么?
而谢家女郎话里话外不想惹上麻烦,可上次那般提醒自己,现在又到东平来,如今还要再给仲悌一个机会,真是个嘴硬心软的。
没错,青禾决定再给吕安一次机会,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两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绑在一起再好不过,省得祸害别人。
而且她不敢保证徐氏离开吕家后的生活,更不敢保证徐氏的心态,吕安虽说懦弱了些妈宝了些,在这个年代对徐氏已算不错,离了他,徐氏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伴侣。
全看吕安会如何选了。
连青禾自己都没注意到,她选择的也是徐氏给吕巽下套时的路,有时候难以抓住的其实才更能叫做机会。
天色渐暗,吕府内,几个男人找了僻静处喝酒。
这要是放在外面肯定是要遭人诟病的,但谁让这几位都是那洒脱不羁的呢?
能避了府中众人于他们而言已然是憋闷了。
“仲悌,谢女郎今日言行冒昧了些,此间我代她向你赔罪,还望你莫要见怪。”
嵇康这话一出,几人都像见鬼一般地看着他,他帮人赔罪?还是帮谢家女郎?
“这……谁能与我说说发生了何事吗?”阮籍来了兴致,也就在这些人面前他才这般活泛了。
吕安一脸不自在,说道:“这事哪能怪谢女郎,我阿娘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只是……罢了,今日不说这些,只饮酒罢。”
这话说着是不怪,但就是嵇阮这些不问虚礼的人也没有去管人家家事的道理,如此避而不谈已然是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