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桌面上,旁边浅碟里的墨水被砸的飞溅而出,只有刚好画完被高举起来的图纸幸免于难。
艾伦顶着脑门上红红的印记,晕乎乎地抬头看周围。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周围飞溅的墨点,以及灰发少年手中完好无损的图纸。
“真不愧是老大!”
他下意识挑起了大拇指。
转过脸去的时候,却看到了阿尼芙夫人微微发青的脸,
“艾——伦——”
就这样,因为某位执着人士的被动缺席,斯科特获得了能独自回家的自由时间。
***
今天的克劳德等回来的是一只皱着眉头的幼崽。
【发生了什么?】骷髅头从房梁上飘下来,咔哒咔哒地问。
斯科特将满满的一大袋钱币放在桌子上,发出了比以往更加沉重的闷响。
【今天的收获比平时要多上许多。】克劳德先生有些惊讶。
这都不需要仔细去数,光是看这只零钱袋鼓鼓囊囊就快要爆掉的程度来开,很让人怜爱它小小个头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所以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斯科特也看着那只鼓鼓的钱袋,关于今天的工资为何突然暴涨······
在领工资的时候,斯科特向着铁匠提出过这样的质疑,而他得到的回复却是——
[“没算错,是艾伦那小子把他的那些金属块记到你名下了。”]
说完之后,刀疤脸还向他展示了一下今天的账本。写着斯科特名字的那栏下的数字几乎多了一倍,充分说明了这工资的来源。
所以再回来的路上,斯科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通艾伦的想法。
他坚持跟着自己一起去打铁,明明看不懂还要硬撑着坐在阿尼芙夫人旁边,
最开始的斯科特还以为他是想给自己使绊子的。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因为感觉被抢走了父母的关注或者宠爱,从而对夺走关爱的那人十分不满,这种情景不能说正确,但还挺常见的。
上午打乱他打铁的节奏、午餐时总是往他盘子里夹不爱吃的青菜,下午用昏睡的方式试图破坏绘图的成果······这些似乎都能够成为证据。
结果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好像和事实有些出入?
【他这是想和你做朋友。】
克劳德先生得知这一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朋友?”灰发的男孩有些惊讶。
他顺着这个未曾想过的思路重新推理了一遍今天的事,忍不住默然了一瞬。
好像······也不是不能对上?
【是的,就是朋友。】克劳德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欣慰,【他一定非常认同你的能力,有实力的人总是会吸引很多朋友。】
“克劳德先生听起来好像很有经验?”斯科特扭头问道。
【没错。】骷髅头爽快地承认道。【很多人就是这样才和我成为朋友的。】
克劳德从来不曾隐瞒自己过去或许很强大的这一点,但每当谈话涉及到死因的时候,他还是一样会闭口不谈。
或许等到了城市里就能知道有关克劳德先生的消息。
在这段时间里,克劳德先生对于他剑法的进步似乎毫不吃惊。
即便是斯